第37章

    已经放过了她们,又或者她是觉得在这里动手太过明显,打算从后再议。

     珊瑚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方才没敢掉的眼泪先掉了下来,然而却还记得来先给沈兰宜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这位置倒是好遮。

    ”沈兰宜也想开开玩笑,缓和气氛,然而她自己确确实实还紧张着,一张嘴,语气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珊瑚还没来得及接腔,忽然听到笃笃两声,有人敲响了她们的车壁。

     沈兰宜转过头,见裴疏玉去而复返,站在车窗前朝她伸手。

     “我的剑穗,”裴疏玉神色坦然,“给我” 第21章 待裴疏玉杀完回马枪,当真拿上剑穗转身离开之后,珊瑚犹豫着,还是开了口,“京中传言这位殿下行事不羁,如今看来,确实有些太孟浪了。

    ” 珊瑚并不知晓裴疏玉实为女子,这些举动落在她的眼里,不显得轻浮才奇怪。

     沈兰宜的指尖还停留着方才无意间触碰到的粗糙掌心的质感 裴疏玉面孔白净,边境的风沙眷顾,未损她颜面分毫。

    然而掌根处密实的茧,确是实打实彰示着她的武人身份。

     是与深宅妇人截然不同的可能。

     沈兰宜有一瞬出神,她缓了一会儿才道:“不送那剑穗,原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 金银外物,堂堂永宁王自然不缺;书画古董,沈兰宜无缘鉴赏更求之不得;而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手作之物,却会被赋予另一种暧昧不清的意味。

     她是“外男”,她是有夫之妇,送什么东西都不恰当。

     仿佛她只有作为某个男子的妻子身份时,当她剥离掉所有只属于沈兰宜的、女子的情感,她才配送出这样的一份谢礼。

     沈兰宜压下心头的晦涩不表,只道:“现在看来,倒是弄巧成拙了。

    不知她如何打算,现如今,我们也只能当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