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郎灵寂 作品

第4章

    呵笑了声,意味深长。

     待人影消失,王姮姬一口气才泄下,油尽灯枯,哇地呕出数口鲜血。

     猩红的血溅染在糖纸上,淡淡的香仿佛杀人的刀,糖纸纷纷洒落。

     她想拼尽最后一丝气血走出这深深的宅院去,告诉二哥那人的真面目,可眼前发黑。

     她又想写信,整座王宅都处于琅琊王里里外外眼线的封锁之中。

    王氏大权,如今已尽数落在那人手中,她与哥哥、与故去的爹爹都不可能再相见了。

     琅琊贵女只剩个空架子,没有丝毫实权。

    前几日她提出和离,那人不同意。

     他捧着她的脸说,姮姮,你我是夫妇,即便相看两厌也得维持着表面体面。

     冯嬷嬷和桃根桃干几人搀起满身是血的她,悲鸣道,“主子!主子啊!” 乱乱哄哄杂沓的脚步声,桃根她们去唤大夫了,王姮姬已再无意识顾及。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冯嬷嬷怀中,见天边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二哥,爹爹,娘亲。

     姮姮错了。

     雪后黄昏正好,雾濛濛的青黛色。

    今年最后一枝红梅,正冒雪灿然盛放。

     冬日的最后一天,琅琊王氏主母殁,丧钟回荡在流染着六朝金粉的秦淮河上,东风融冰,明日便是立春了。

     第002章重生 初春,三月。

     窗外酥润的春雨打着芭蕉叶,发出甚有节律的沙沙声。

    一阵阵风裹挟着雨后水珠,翩飞归燕在衔泥筑巢,叽叽喳喳。

     王姮姬被这些声音唤醒,缓缓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出嫁前睡了十几年楠木拔步床,床头整整齐齐摆着一排甜白釉的梅花瓷瓶,静谧安详。

     这久违的布局摆设,室内袅袅的熏香,依稀是自己曾经的闺阁。

     她茫然环顾四周,对面铜镜中映照着一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