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煞白,眼神惊恐得如同见了鬼。

     陈则眠屈膝抬腿,当胸一脚,把夹克男踹回其他四个醉汉身边,而后抄起地上的酒瓶,信手掷出,正砸在某个挣扎逃跑的醉汉肩头:“跑什么,好兄弟就要同甘共苦。

    ” 那醉汉被砸得踉跄,向前扑了个狗吃屎。

     酒瓶滑落,‘哗啦’一声碎裂满地。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比电影屏幕上的武打片还要好看。

     从砸向萧可颂的酒瓶落地开始,到陈则眠掷出的另一个酒瓶落地结束,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太快了,快到陆灼年带来的保镖都来不及出手。

     陈则眠卓然立于皎洁秋月之下,身形削瘦修长,面色冷清淡漠,在遍地哀叫与狼藉中无半点动容。

     人注定要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

     这个道理适用于所有人。

     陆灼年看着不远处的陈则眠,捻出一颗白色药片放进嘴里。

     他站在街口转角,抬臂打了个手势,示意保镖退下。

     陆灼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手势也和以往一样利落,整个人瞧起来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可现在他身边的叶宸,却清楚地看到陆灼年的手指在抖。

     抖动幅度很轻,好似那种神经性的、不正常的痉挛。

     叶宸心头一惊,低声唤了声:“灼年,你没事吧。

    ” 陆灼年喉结滚了滚,极力控制呼吸频率,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声音异常嘶哑:“没事。

    ” 他吃了药,药效融入血液,很快就会产生作用,抑制住他难以启齿的情绪波动和生理反应。

     血腥与暴力本身就容易对精神产生刺激,而陈则眠又长了那样一张蛊惑人心的脸。

     他唤醒了他体内压抑已久的、原始的欲望。

     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在萧可颂二十岁这年的生日夜。

     本该发生的事情照常发生。

     在这一夜,沈青琬还是遇到了麻烦,即便有陈则眠介入参与,命运仍是兜兜转转,绕回了原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