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看他看上去依旧身形挺拔,神情理智。

     但其实浑身的血液都伴随着心脏的咚咚,朝四肢百骸蔓延去了,带着压不住的汹涌之势。

     郁想双眼朦胧地望着他,答非所问:“吃药,会生病,以后会变得不行,不行……” 郁想的声音仿佛魔鬼低语萦绕在耳边。

     储礼寒:“……” 不过他也根据这段话推测出来,这个药可能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硬憋着不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储礼寒这才真正打量起了郁想。

     金色的眼影被枕巾和生理泪水晕开了,长卷的睫毛打湿后,楚楚可怜地贴住了眼尾,好像将那里都拉得长了一点,于是从眼角泄出了两三点缱绻的光华。

     水迹再混着眼影闪片,就像是在白皙的脸庞上洒落了几点清冷的光,更显得可怜引人撷取了。

     她的脖颈修长。

     陷入柔软的枕头后,也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再往下,则是更晃眼的一片白皙了。

     这和酒会上那个打扮得夸张庸俗,一举一动都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好像以黑夜作为分界线,清晰明了地划成了两个人。

     ……倒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这时候郁想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一点态度变化,于是攀附住他的手臂,慢吞吞地爬起来,朝他亲了上来。

     储礼寒不快皱眉,难以忍受地往后躲了躲。

     但女孩子的吻只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她好像完全没有亲吻的经验。

     她也并不想亲吻他的唇。

     她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笨拙地亲了两下他的手指,还像小狗一样轻轻舔了舔。

     储礼寒指尖一抖,然后紧紧绷住了,一个用力,反手将郁想牢牢扣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