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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人? 难不成,是想说梁景? 杨钧知道这个人。

     杨钧竖起耳朵,装作不经意地哦了声,问:“是谁?” “是……” 青年皱了下眉。

     “是……” 他用力锤了下脑袋,这没有什么效果,人的脑袋不是老电视,旧收音机,坏了拍拍就好。

     一个名字就要出现。

     有人很温柔地唤他:「秋声。

    」 可他实在想不起来那是谁。

     他可以遗忘很多东西,他什么都不在意,唯独这个名字,是不能忘的。

     情绪一直很平静的青年忽然陷入一种难言的狂躁和偏激中。

     言语无法抚慰他,杨钧下意识站起身飞速绕过桌子,蹲在青年身边,试图控制住他摧残自己的双手,也想借用力握手的动作给予他一些强心理支撑,助他平静下来。

     拥抱和握手都是人表达友好的方式,眼前的病人也自我陈述自己对和人接触有强烈的渴望,他不是一个孤僻的人,至少曾经不是。

     但很快杨钧就发现,自己接触过的地方,起了一片红疹。

     过敏症状。

     他吓得飞速松开手,并按了呼叫铃。

     经过一番折腾,为病人注射镇静剂,青年的呼吸渐渐平稳,眼皮也慢慢耷拉下来。

     他应当是很困倦了。

     但最后的意识中,嘴里还在呢喃:“会改掉……坏毛病……就快好了……不要讨厌我……” “秦……” 什么? 杨钧凑近了些。

     “……渭。

    ” 秦渭。

     第3章他俩不是仇人啊 “秦渭?” 杨钧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本子,诧异重复这个名字,看向被扶到床上安置下来的人。

     叶秋声没了动静,浓黑到泛青的发丝落到两侧,眼下的青黑十分瞩目。

     杨钧手里的本子记录着两人从见面至今谈话的诸多信息,此时正好翻到了记有关于病患发色问题的信息。

     「2xxx年,9月13号。

     患者表现出了对自己原生发色的非正常厌恶态度,坚持要在发热状态中购买足够数量的黑色染发剂,并在染发后表现出了放松的情绪。

    」 杨钧很难再见到这么复杂的病人了。

     患者觉得自己在康复,他正在改掉一些自己认为不好的习惯,他正把自己塑造成更好的人,但在杨钧的视角看来,患者这根本就是病得更重了啊! 他的恐慌症和心理性过敏没有一点要康复的迹象! 两人对康复和治愈的定义完全是两模两样! 当然,这不是现下最重要的事情。

     他翻过那些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