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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是棕蓝条纹的真丝睡袍。

     omega走近,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上面信息素的味道,很浓烈。

     腺体在微微发热,他脸上泛起红晕,情难自抑地拿起睡袍的袖子,放在鼻间细嗅,很快呼吸急促起来。

     alpha的信息素味道冷清凛冽,带着木质的香味,混杂两分苦涩,像是皑皑雪山上生长的草药花。

     傅望昭出门都会贴抑制贴,这是高子彧第一次闻到他的信息素。

     只是闻到信息素就能让他情动至此,他不敢想等alpha标记他时…… 高子彧太过沉浸于幻想,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消失。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只腰间围了条浴巾的傅望昭出来就看见高子彧在抓着他的睡袍闻,本来就烦躁的心情瞬间爆炸,匆匆拽了件卫衣套上,压迫感十足地瞪着高子彧,眼睛里的怒火快烧了出来。

     alpha的领地意识很强,被划作私人领域的地盘谁也不能随意侵犯,除非是亲近的人,比如家人或者伴侣。

     高子彧被傅望昭生气的样子吓到,连忙解释道:“我是想叫你起床…” “出去。

    ”傅望昭没有耐心地厉声打断。

     omega眼睛微红,跑出了房间。

     傅望昭将刚才高子彧碰过的睡袍扔进垃圾桶,心情还是十分糟糕。

     他今天早上起来就烦躁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易感期快到了,还是因为昨晚莫名其妙地梦到了迟然。

     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易感期附近几天尤其明显,会经常做梦。

     往常都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有时是顾若蔓,有时是傅昼和于臻臻,偶尔也会有外出做任务的场景。

     但他昨晚梦到了迟然,还是那天晚上的迟然。

     潮红的脸、噙着泪的湿红双眼,隐藏在啜泣声中的喘息和呻|吟…… 傅望昭发泄似的撸了两把墨蓝的头发,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迟然的房门紧闭。

     他能感知到,迟然不在房间。

     以前的迟然无论在不在房间都不会关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房门总是关着的。

     傅望昭觉得更烦了。

     下了楼,他看见高子彧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杯水。

     alpha径直走向餐厅,却被omega起身拦住:“望昭对不起,我不该未经允许就进你房间。

    ” omega似乎是哭过了,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傅望昭在高子彧脸上扫了几眼,皱着眉嫌弃地别过头。

     就知道哭哭啼啼,哭就算了,还哭得这么难看。

     “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吧。

    ” “有事的,下周文家在庄园举办酒会,顾叔叔让我来给你送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