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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听见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 江逾白的心脏剧烈地、汹涌地跳动着:“我爱你。

    ” 抵达川城的时间和他们预计的差不多,在第二天傍晚6点多的时候。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晚,他们到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下去,四周的空气也还带着白天的燥热,整座城市被落日的余晖渡上金光,热闹而繁华。

     钟毓站在江逾白口中最热闹的那个街口,看着周围人来车往,感觉自己和江逾白就像置身其中的两粒尘埃,渺小而微不足道。

     恍然之间,他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20多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不然他怎么可能从那片黑暗中走出来,骑着两个轮子的车,从2000多公里之外一路来到了这里。

     那太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了,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甚至于,他觉得身旁的江逾白都是不真实的。

     他茫然地、缓慢地眨了眨眼,侧眸望向身边的人,而江逾白也在这时看向他,钟毓从对方的眼里看见有些无措的自己,而那一大一小的两团身影在他眼前慢慢放大,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铺天盖地涌向他,潮水一般温柔地将他围绕着。

     那些茫茫然的、不知该往何处的情绪被托了起来,胸腔变得很满。

    然后慢慢平静下来,他摸到江逾白滚烫的掌心,便好像触碰到了真实。

     “钟毓。

    ” “准备好了吗。

    ” “我要吻你了。

    ” 从榕城到川城用了20多天,回来却只要一天,钟毓这回累得够呛,回来之后足不出户的在家里睡了整整三天,甚至看江逾白都嫌烦,没让他过来打扰自己。

     一直到第四天傍晚,他才给江逾白打了电话,让他晚上到【荼蘼】。

     当天晚上酒吧又有活动,不过江逾白事先并不知道,在门口被两个服务生拦下来的时候都懵了。

     更离谱的是那两个服务生江逾白并不陌生,其中一个就是把钟毓的电话卖给他的人,那个姓汪的酒保。

    但今晚这家伙翻脸不认人,居然装不认识他。

     所以江逾白合理怀疑这是钟毓故意的。

     “没有门票不能进,而且您的着装也不符合要求。

    ” 可我是你们老板的男朋友。

     我来找自己男朋友为什么还要门票。

    这像话吗? “是你们老板让我过来的,不信你们问他。

    ”江逾白说。

     但那服务生不为所动,仍是重复着相同的话:“没有门票不能进。

    ” 江逾白使出杀手锏:“我是你们老板娘。

    ” 那服务生脸上憋着笑,却依旧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