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然后,持续的欺凌就开始了。

     古逸算有点脑子但不多的那类型,会避开显眼的地方,但不会深思为什么边与颂总是这样热衷于惹怒他。

     期间当然也有边与颂没预料到的情况,比如看见安知的每分每秒。

     越是切身体验这场欺凌,越是对她厌恶得不得了。

     可是又难免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足够悲悯她。

     怪她,不怪她。

     怨她,不怨她。

     恨她,不可以不恨她。

     丢向观众席的那一球堪称古逸的爆发点。

     原因不仅仅是边与颂的大胆举动,还包括他居然开始反抗。

     那时候古逸的想法已经被边与颂潜移默化地驯服,由衷认为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将他放在低自己一等的队列。

     教训这种人还需要帮手吗? 所以,当边与颂抓住他抬高的手、轻而易举地甩开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谁能忍耐一条看不起的病狗忽然爬到自己头上,还反咬了一口。

     尤其是对比平时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

     “你等着。

    ” “好,我等着。

    ” 古逸的行程边与颂掌握得不比他本人少。

     听说他也有梦想,想要在这场重要比赛里夺冠,想要年少风光。

     于是,日历上星期二的这一天被圈下。

     他要他手握通往决赛的门票,希翼异常,却又在途中折腰,从云端坠落谷底,一辈子爬不起。

     ‘真好。

    ’ 那晚上边与颂看着镜子里的淤青,听见耳边的声音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