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直没被人发现。

     丁洋说到这里又舔了舔嘴唇,丁磊跟我从小就有心电感应,他这两天就会来找你的。

     刑鸣来之前查过丁洋的详细资料,知道他是独子,根本没有一个叫丁磊的孪生兄弟。

    但这人演得实在太真,每一停顿、每个眼神、甚至每粒毛孔都是戏,不由得别人不信。

     周日晚上十点,刑鸣坐在家里写稿子,他打算由这个连环奸杀案起头,做一个性侵害相关的关注女性安全的系列专题,采访对象就定在牛岭监狱里。

     人定在书桌前,思想却远,想了许多不该想的。

     “歘”地一声保险丝烧断了,整栋大楼都停电了,刑鸣想起丁洋那双死灰般的眼睛,忽觉后背冷汗涔涔。

     他敏感地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刑鸣去厨房取了一把餐刀,原打算报警,没想到鬼使神差手一抖,竟把电话拨给了虞仲夜。

     虞仲夜问他:“怎么了?” 刑鸣拿着刀坐在门口,堵住唯一出路:“家里停电了……有个人……那个杀人犯丁洋……” 虞仲夜似乎不解:“为什么不出去?” 借着手机的光亮,刑鸣以目光警惕地梭巡四周:“我不能出去……我一出去,他就跑了。

    ” 虞仲夜大概明白了,令人倍觉定心的醇柔嗓音传过来:“好,你等着。

    ” 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应该报警,但手机适时耗尽最后一丝电力,关机了。

     刑鸣手持尖刀坐在黑暗之中,听见门铃乍然响起时,心中无所畏惧,反倒有些感动。

     这地方久没来过客人,连淘宝上买东西都由阮宁代收,快递员从不上门。

    刑鸣仔细回忆,上回来人好像还是小区要选党代表,几位热心的大妈挨家挨户地吆喝居民去投票。

    正逢隔壁人家家里添丁,还一添添俩,欲送喜蛋,于是两拨人马齐按门铃,此起彼伏。

     刑鸣默默坐在房间里,装作不在家,任门外人闹了一阵子,又任其渐渐消停。

     距今已经……大半年了吧。

     算不清楚确切日子了。

    刑鸣不喜与人交善,更懒得应酬街坊邻居,几扇窗,一张床,遮风避雨的地方而已,又不是家里。

     独处,独居,独自一人。

    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其实只是习惯。

    就好比以前春节时候,别人是爆竹声中一岁除,他却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