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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贝无辜地眨了眨眼,问他:“他是最近才当上院领导的吗?” 涂白棠摇头:“不是。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上次说,他邀请了也没关系,你可以推掉。

     罗贝心口堵得慌,想要抱怨两句,又不敢。

     涂白棠或许真的有自己的难处吧。

     他一直以来都太过温柔包容,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任性了,那么理所当然地盼着他能主动地做出牺牲,这很不合理。

     罗贝自责起来。

     这世上终于有人在乎他了,他是不是为此得意忘形了? 不可以这样。

    这世上没有人有责任无条件地对他好,他没有贪心的资格。

     “哦,没关系,”他努力对涂白棠露出笑容,“那除夕以外的日子,我可以过来吗?” 涂白棠没有回答。

     不自然的沉默让罗贝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我可以过来吗?”罗贝强忍着不安,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次。

     “罗贝,”涂白棠说,“你……要不要试试看,再养一只兔子?” “什么?”罗贝一时不解。

     “找一只和比特一模一样的,或者……干脆完全不同的,”涂白棠说,“你再养一只吧。

    ”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罗贝迷惑。

     涂白棠的脸上挂着浅笑:“这样对你比较好。

    你需要一个寄托,不是吗?” 罗贝想说,但比特是不可替代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最终没有付诸行动,是担心那样或许会是一种对比特的背叛。

     他有一种浪漫又愚蠢的想法。

    他希望比特是他唯一的小兔子,因为他也是比特唯一的小人类。

     当然,涂白棠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一只那么纯粹的兔子,他能带给罗贝的,比比特更多。

     “我也可以有别的寄托吧?”罗贝说。

     “比如呢?”涂白棠问。

     你。

     罗贝看着屏幕上略显陌生的男人,忽然意识到,这是不能说出口的字眼。

     说出来以后,涂白棠不会对他笑的。

     那双托举着他的手瞬间抽离,他的心倏地往下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很奇怪,明明他们应该变得更亲密了,为什么呢? 涂白棠不愿意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只兔子吗?又或者厌烦了被他催着变回原型? 早知道不说就好了。

     “……我是不是有点烦?”罗贝问。

     话语和他的眼泪一同落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涂白棠显得很为难,“我……”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罗贝抹着泪,耐心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