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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地回答。

     ----晚的那班。

     涂白棠抱怨了一句。

     ----这也太晚了。

     罗贝有点儿心虚,也很后悔。

     当初在选择时,他刻意看了机型。

    眼下正要起飞的那一班时间更合适,但没有wifi,他不想两个多小时都无所事事。

     早知道下了飞机就可以立刻见到涂白棠,他恨不得半夜起床去赶大早上的那一班。

     他不知道怎么回复,久违地给涂白棠发了一个兔子挠头的表情包。

     登上了飞机后,他又问了一次。

     ----你今天还去导师那儿吗? 机上wifi信号不佳,过了很久才收到回复。

     ----你为什么非要买今天的票。

     罗贝十分严肃。

     ----因为我决定要省钱了! 除夕当天的机票是最近几天中价格最便宜的。

    登上飞机后他很快发现,周遭一圈全是空座位,自己是商务舱唯一的客人。

     当然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干脆选择更廉价的经济舱,但终归还是身体重要,他需要可以躺下的空间。

     涂白棠问他: ----和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也没有。

    再过一会儿,罗昌盛肯定会给他打电话,发现无法接通后可能会选择语音通话。

    罗贝提前把他给屏蔽了。

     一直以来,不断地向罗昌盛索取金钱不过是他的一种发泄方式。

     现在,他不想再给罗昌盛任何自我满足的渠道了。

     他要钱要得凶,实际没什么物欲,花的不多,有不少存款。

    未来依旧一片迷茫,好在暂时不会有经济上的困扰。

     若哪天真的穷困潦倒过不下去,大不了就腆着脸回去继续要钱呗。

     罗贝在面对罗昌盛时从来逻辑自洽,没脸没皮。

     他告诉涂白棠: ----我要独立! 涂白棠没回,可能是有点儿无语的意思。

     航班准时降落,乘务员推着他一路下了飞机,转交给地勤。

     地勤送他出航站楼,问他有没有人接机,他用力点头:“有的!” 到了接机口,他四下环顾,却遍寻不着目标,茫然又心焦。

     没有人远远地对着他笑,也没有人戴着萝卜别针。

     罗贝正要拨打涂白棠的电话,忽然犹豫。

    涂白棠好像并没有说过一定会来接他,他们从来没有约定过。

     他皱着眉看一眼手机,又左右张望,忽然听见近在咫尺有人叹气。

     罗贝扭过身,见到的是一张正在苦笑的英俊面孔。

     “你是真的认不出我呀?”那人对他说。

     “认得出!”罗贝撑着轮椅站起来,“认得出来的!你在我后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