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躁,难以自控。

     那双饱含怒火的眼睛转着转着就盯到自己身上,接着就是附加了语言攻击的拳脚。

     打完后虞尧之拍拍手倒在床上睡了,剩鼻青脸肿的王绰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坐在月光下,凄苦地擦擦鼻血,于手机备忘录列出虞尧之之前的种种好处,和自己的种种坏处,到最后长叹一声,无奈又颓唐。

     可又能怎么样? 忍着呗。

     虞尧之现在不正常,但是不代表他会一直这样,以后一定会变好。

    夫夫本是同林鸟,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虽然虞尧之仍旧不同意跟他回去,还执意要在白银村扎根教书,且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当了条癞皮狗直接踹,但王绰还是能看出他还爱着自己,只不过因为之前错事做得太多,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无法原谅。

     不过目前看来,虞尧之既没有要杀人,也没有闹着自杀,情况已经算很好。

     而能与虞尧之重归于好这件事相比,其余不过是小事,没必要斤斤计较。

     于是转身给虞尧之掖掖被角,怕他夏夜倒寒着了凉,接着踉跄着睡在地铺上,细数曾经、咀嚼过去、自我安慰,把回忆当作一颗糖。

     虞尧之则十分烦躁,该死的王绰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撕不开扯不掉,连上课他都要以“资助人视察”的名头坐在后面旁听。

     虞尧之被他看得心浮气躁,忍无可忍,下了课把人揪回去厉声警告。

     面对王绰他总是欠缺耐心,而且手痒难耐。

     打啊! 为什么不能打?! 反正都是王绰做的孽、是他自己要死皮赖脸黏上来,也是他把自己害得这么惨,过不上正常的生活,只能在不稳定的情绪岩浆中挣扎,对其施加拳脚只是收些利息罢了,是王绰应得的。

     而王绰为了把虞尧之弄回去真是下了狠心,拳脚全都接住,堪称逆来顺受,很是能忍。

     等实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