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眷顾我们。

    ” 岑盛彻底混乱了,这是什么荒诞的梦,虞眠为什么会叫裴与宣哥哥? 他是裴家主的私生子? 可是圣埃里教会根本不允许发生任何婚姻之外的性关系。

     岑盛心头一颤,古怪的危机感侵袭而来,从背后爬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的蹲下身,一枚十字架从头顶飞了过去,将之前的画面打破。

     “操!” 岑盛回过头,又一次被惊到了。

     恢宏的管风琴声在耳边吹响,红白两色的花铺满了红毯,虞眠身披雪白的长袍走过时,长长的衣摆在地面上呈现扇形铺开。

     精致的花纹从衣摆一点点向上攀爬,将青年颀长的身体裹在其中,自肩头垂下金色的流苏,墨色的长发上挂着细密的金丝。

     无数信徒跪伏在两边,双手向前伸直摊开掌心,一边跪拜一边高呼:“教皇冕下!” 比岑盛记忆中年长几岁的虞眠,眉眼带笑,面色温柔宁和,似画像中的春神。

     岑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虞眠? 他被人剥下了脸皮还是被人占据了身躯? 不同于史书记载中逐渐由盛权转向被架空的傀儡教皇,所有人都在用炙热的眼神注视着青年的衣摆,生怕冒犯到他。

     鸟儿在桂树枝上用清脆的歌喉欢呼,人们是如此的爱戴他,岑盛所知晓的一切都被颠覆。

     虞眠一步步走进圣埃里教堂,穹顶垂下的金红旗帜随风飞扬,裴与宣站在红毯的尽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门阀权贵们站在教堂大厅中,向虞眠投去注目礼。

     不得不说,新教皇年轻又生得出众,但他们却无法像教堂外的民众那样用欣赏眼神看待他。

     周家主被他扼住过喉结,逼出过哀鸣,在那个疯子的手底下露出过最狼狈的模样。

     叶家主被他踩住脊背,垂下头颅,在神明面前忏悔一桩桩值得被架上火场的谎言。

     江家主与他同流合污,付出血肉与灵魂的代价,将他送上神国,送进百年来无人登入的殿堂。

     在场所有人都见识过,虞眠温柔皮囊下是个多么残酷的刽子手。

     “冕下,”江时珉弯腰致意:“赞美您。

    ” 虞眠仅仅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