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是她临盆了,我来的时候,她在产房已经两天两夜……” 话未尽,鞭子就劈头盖脸的落下。

     “你该死!” 宁王怒不可遏,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敢离府,他将他的交代全都当了耳边风! 曹兴朝生受着,躲也不躲。

     “她要出了事,你等着受死罢!驾!!” 发狠撂了句,宁王挥鞭又猛一打马腹,驾马风驰电掣的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瑞雪飘飞的清晨,当京都巍峨的城门在雪花飘坠中开启的时候,一大队人马迎着寒风凛雪呼啸极近,驾马直接越过关障,冲进城门,风一般刮了过去。

     城门口的守卫捡过刚被砸到身上的令牌看过,当即神色一惊,赶忙双手托着禀了上官。

    上官遂令人趋马过来,亲自送那令牌往那乌衣巷子去。

     轰隆的马蹄声震响在京城凛寒的街,惊起了冬日觅食的鸟。

     马入王府,直奔正殿。

     整个府上静的出奇,好似感染了凛冬的肃穆氛围,竟给人种萧索凄清之感。

     宁王翻身下马,几步冲进了正殿,而后猝然停步。

     殿里所有的奴才奴婢皆跪着,掩着低低的饮泣声。

     殿中央则放置着口小棺木,里面用黄绸缎子包裹着形状。

     尚握在掌心里的马鞭滑落,同时滑落于地的,还有他一直捧在怀里的三个小像。

    那是他在梁州寻的雕工最好的手艺人,用那佛庙寿石,照着他的画给雕刻的小像。

     他踉跄半步,却生生将身体转了方向,一眼都不敢朝那方向再看。

     管事的膝行叩头,悲声说着夫人产了死婴的事。

    又说了她接受不了小主子离世的事实,这两天一直神色恍惚,饮食不进。

     宁王抹把脸,原地缓了半会后,抬步跨进寝屋。

     “兰兰,我回来了。

    ” 时文修直直的双目有了焦距。

     直躺在暖榻上的她慢慢转过了脸,看他绕过屏风过来,就艰难抬起胳膊冲他伸手。

     宁王强颜欢笑的近前,她却一把抓了他前襟。

     她消瘦的手指如兽爪,死死揪着他前襟,起了皮的唇不断蠕动孩子!孩子! 面灰发枯,单薄的身子颤的犹如风中衰草。

     他心中大恸,抚着她那能清晰摸到脊骨的后背安抚着:“别想太多,这是缘分不够。

    以后,孩子还会有的。

    ” 她激动的要直坐起来,手心在他颈项间拍打着,唇蠕动着,手指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