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岑树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继续往前走,大雪之后的地一踩一个脚印,他的步伐缓慢,身侧滚轮的印迹出现的也缓慢,慢到好像终点永远不会到达。

     大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喃喃,“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想法,真是搞不懂。

    ” 大叔不会懂。

     其他人也不会懂。

     或许永远也不会有人懂了。

     这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和那朵。

     无人知晓的花。

     岑树返程用了七十多个小时,从漠河出发,先后在哈尔滨和秦皇岛中转,全程往南,途径三十多个城市,终于在第四天抵达昆明,坐一趟只有十八分钟的列车,最于当天夜里回到了云水街上。

     街上空无一人,路灯亮着,洒下一行孤寂的影,与人影重叠,离散,又重叠,直至消失不见。

     黑暗里一道玻璃门开了又合。

     安静到仿佛无人来过。

     谢彪在这之后过了好几天才见到岑树,说来实属偶然,他正好出去扔垃圾,看见门口放着个外卖袋子,好奇上去看了看,才到的,长椅上坐着等了等,好半会才等见了人。

     岑树看着没睡醒,“有事吗?” 谢彪乐了,“没事不能找你啊。

    ”他赶在门关上之前抬手拦了下,“我还真有事,有个快递,Nora的。

    ” 岑树闻言停下。

     低眸。

     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彪很快从民宿拿个快递回来,盒子不大,他递过去的时候顺口说:“Nora呢,店不开了,消息也不回,你俩这最近是在玩失踪啊。

    ” 岑树拿快递的手微顿,“她回家了。

    ” 谢彪啊一声,“不是,你俩这……分了?” 岑树不语,作势就要关门。

     谢彪迅速用手挡住,“为什么啊?我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