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所以我 作品

第4章

    奇罢了,因为我没想过你会要见他。

    ” 他还是笑,微微侧头看向窗外外面刚下过雨,地面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有三个小孩正赤着脚站在对面的墙根下用粉笔在墙上划着格子玩游戏,背带裤的裤管卷得老高,露出两条在我看来短得很好笑的腿。

     “名义上…他现在是我儿子吧。

    ”许久,他靠进椅子里,重新看向我,“…我不打算结婚了,所以,我想见见我唯一的儿子。

    ” ********** Steve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所以我答应那个周末就带桀去见他。

    那个时候桀对我的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至少,我去找他的时候没有再被他忽略。

     说服桀并没有花掉我很多时间。

    我说得很清楚:他真正的养父、SteveSimen这个周末要见他。

     他答应得也爽快,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在我离开他的房间之前突然叫住我,问我那天他是不是应该穿正装。

     我猜他是在紧张,又或者是激动总之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拳头不自觉地捏着,眼神有些闪烁,看起来跟第一次来这里见我的时候很像。

     我大概能明白那是为了什么,笑了笑,告诉他可以不用那么正式,但是周末那天他还是穿了一套黑色暗条纹的小礼服。

     我是在下午把桀带到了Steve的礼拜堂的那是Steve现在住的地方,他离开了帮会之后就参加了教会,并且成为了东区一带颇有名气的神甫。

     他的教子很特别,几乎都是东区帮会里的人物。

    这些人在打打杀杀的生活之外居然还是虔诚的教徒,这一点在外人看来也许会很费解;但是我很明白,他们的虔诚与真正意义上的教徒的虔诚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不会去信奉上帝仁善的教条,从不斋戒,更不会禁欲;因为美食和色欲是他们紧张的神经最好的调剂品。

     他们也不会去向上帝忏悔自己曾经干掉过多少个对手,或是又把毒品卖给了怎样一个家世清白的家伙;因为他们所认定的自己最大的责任就是对自己和帮会负责,如果由于手软或是一时的善念而使自己或帮会的利益受损,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然而这些都并不妨碍他们每周按时来到礼拜堂祈祷,跟着唱诗班高唱圣歌;就像早已明了圣诞老人并不存在的孩子每年依旧将装礼物的袜子挂在床头,他们寻求的仅仅是一种短暂的平和和安逸。

     这样的心态我也常常会有,甚至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每次走进礼拜堂便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心境平和。

     但是桀显然没有与我相同的感受他只是茫然听着圣歌、看着祈祷堂顶上华丽的欧式线条和伏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的人们,茫然而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抿出一抹说不清滋味的浅笑;将手插进裤兜里,在他看向我的时候冲他扬了扬眉毛,示意他我们要找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