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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怀安骤然想起他额角疼痛的位置和之前那个荒诞的梦,所以他现在是穿到了这个和他长的一样的撞了柱子的人身上?殷怀安人都懵了。

     十一月的牢房实在是太冷了,纵使非常嫌弃,但是殷怀安最后还是裹上了一边那个已经被不知名的液体包浆的棉被狼狈地靠在墙角,耳朵,脸颊被冻的通红,脑子里乱极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找了一个石块儿拼命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穿越,他能来,就一定有回去的办法,密密麻麻的公式写了一地,他魔怔一样地想要解释眼前这离谱的一切。

     如果将现有世界看成是一个由时间和空间组成的网格,那么所谓穿越时空的本质就是时间和空间的扭曲。

     广义相对论中提出过时间引力膨胀效应,巨大质量天体不光会使空间发生扭曲,就连时间也会发生偏转。

     殷怀安眼里血丝遍布,手被冻得握着石块儿都在发抖,就算相对论都是真的,那想要使时间和空间发生扭曲也得是在黑洞的视界范围内受到曲率影响才行啊! 除非他睡了一觉就被人用堪比光速的火箭射向了黑洞,但是就算是超光速也不可能一觉就到黑洞了吧? 反正无论怎么解释,他都绝不可能在他家卧室的床上就直接弯曲到这儿来。

     盯着眼前的引力场方程,殷怀安的精神世界濒临崩塌。

     三天,在忍受了三天和老鼠同床,吃馊掉的饭菜之后,殷怀安扔掉了手里的石块儿,他受够了,如果真的有莫名其妙的穿越,他的第一志愿也是去1937年,而不是在这个不知哪个朝代的大牢里。

     既然科学已经指望不上了,那就玄学吧,他抬起熬的通红的眼睛,视死如归地盯住了牢房的柱子,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嘭~ 眼前一黑,热流滚滚而下,殷怀安十分安详地晕了过去,而再睁开眼睛他竟然还在这个鬼地方!!! 他竖着耳朵听着说话声,似乎是不会再逼他交出什么图纸了,从回家到不挨打就行的思想转变只在一瞬间,是的,他的底线就是这样灵活。

     他“醒来”后,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守着他的老大夫,外面有两个狱卒,这里应该就是他第一次醒来的那间审讯室的耳房。

     “您可醒了。

    ” 殷怀安一动头就疼的厉害,正要摸摸头,手臂就被老大夫给拉住了: “哎,您别动,伤口已经上过药了。

    ” 那老大夫眼睛偷瞄了一下门口,然后背过身偷偷塞给了殷怀安一个小瓶子,非常小声地快速和他耳语: “您老师秋院正让我给您捎句话,焰亲王回京在即,他会去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