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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他自己讨来的,苏季徵对他的安全过分看重,他敢寻死觅活,苏季徵就能打到他认错。

     苏季徵被拒,把鞭子捡起来,道:“是,你刚好些,不必费力。

    ” 苏景同又烧起来,半晕过去,耳朵模模糊糊什么都没听到,苏季徵在他床边待了一会儿,给他换了条冷帕子,悄悄退了出去。

     假如苏景同这些天醒着,他会发现苏季徵的举止不正常----从苏景同晕过去以后,苏季徵就没离开过苏景同的房间。

    但他昏睡着,于是命运像脱缰野马,肆意奔腾着去往不可控的地方。

     等苏景同再醒过来,苏季徵已经不在他床边,大概办公务去了,也不知他的“大业”办的怎么样了。

     苏景同睁开眼,看着架子床的床顶,顾朔已经被晾了几天了,再晾着不好,且那晚周文帝安排人在他酒中下药,他饮酒过多,不知有没有事。

     苏景同在床上躺不下去,慢吞吞避开伤口爬起来,叫人进来帮他换了套玄色世子服,脖子上戴了条狐狸毛围脖,挡住狰狞的伤痕,又叫侍女进来给他化妆,掩住脸上的病色,最后在铜镜前反复看了几次,瞧不出生病的迹象。

     苏景同这才慢慢往陶然居去。

     陶然居在东院的拐角,离苏景同住的云光馆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若是从前,苏景同会埋怨苏季徵把人安排得太远,此刻心里只剩庆幸,陶然居太远,这边的动静惊扰不到陶然居,顾朔听不到自己的情况。

     苏景同靠在轿辇中合眼,他最近总发烧,连带着睡眠也变多,总睡不醒,逮着空就要迷糊一会儿。

     轿辇摇摇晃晃到了陶然居,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二层小楼,院中挖了个小池塘,旁边有座小凉亭,往日这个时间点顾朔应该在院中练武,苏景同来时却没见。

     苏景同沿着石字路进屋,脚步声刚到,屋里的人警觉道:“谁!” “殿下,是我。

    ” 屋里的声音低沉:“别进来。

    ” 苏景同愣住。

     “为何?” 顾朔的声音犹豫片刻,似乎经历了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颓然道:“算了,你进来吧。

    ” 苏景同推开门,顾朔一身嬖人的打扮,左脚踝戴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固定在床头,只给他到桌边的活动空间。

     苏景同:??? 嘛呢这是。

     顾朔耳朵红得发紫,从脸颊到脚趾都羞耻到发红,提醒苏景同:“非礼勿视!” 苏景同:…… 苏景同沉默地退出房间,远走几步,到顾朔听不到的地方,把弦歌叫过来问:“我爹怎么把人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