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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人比凌星和谢青崖还激动,终于能把这一单给做了。

     巧得很,铺面就在春雨街隔壁,还在云水县最大的酒楼,云水酒楼边上。

     而这个酒楼,正是县丞周拓的妻弟所开。

     此人与凌星还颇有些渊源。

     当初包子摊刚有些起色,就被刘家在云霞镇的云霞酒楼掌柜盯上。

     最后还是给林县令献了发酵方子,才得以解决。

     也因此与林县令还有屠海结缘,一路走到今日。

     现在的他,至少在云水县内,不会再和刚开始一样,需要将方子拱手让出去,保下平安了。

     这间铺面上下两层,比云水酒楼少一层,却也足够气派。

     是间成衣铺子。

     衣服都是做好挂着,听说卖的都是州府时新的样式。

     背后主家是府城的秦家,卖布起家,慢慢做大。

    后来徐家居上,秦家式微,生意渐渐不行了。

     徐家的布庄就是凌记小吃铺子边上那家。

     凌星听着牙人大概介绍着铺子主家人的背景,不由感叹世界真小。

     全都绕一起去了。

     “我估摸着秦家是出了什么事,急着用钱,这铺面卖的可急。

    对方也愿意降价,有商谈的余地。

    二位若是满意,还是尽早拿下的好。

    这地段,这气派的铺子,可不少人等着买呢。

    ” 牙人说完一长串,气都不带喘。

     凌星站在铺子大厅,往上看去。

     内里房梁、木梯,都很讲究,还雕刻了些纹样,看着实在漂亮。

     秦家当真是家底丰厚,才弄出这样一个铺子来。

     他仰着头细看,不忘问牙人,“这么好的位置,隔壁酒楼一点动静也没有吗?要是酒楼东家买下,就能打通这里,酒楼不是能更大了?” 牙人嗐了一声,小声道:“那是隔壁不想买吗?还不是秦家和刘家有怨。

    ” “前些年秦家刚走下坡路的时候,刘家就想买下这铺子,打通了做酒楼。

    秦家那时候再不济,也没到卖铺子的地步。

    结果刘家实在是太心急,听说还用了手段,秦家咬牙撑了下来。

    ” “两家人因此结怨,秦家来人说卖铺子的时候,专门强调,不能卖给刘家或是和刘家交好的人。

    ” 凌星不知还有这层缘由,怪不得这样好的铺子,轮得上他来看。

     铺子左看右看都很满意。

     就连谢青崖都夸,说这铺子和他在京城见到的好铺子比,也不差。

     好的东西挑不出错,那唯一不好的就是价格了。

     铺子只卖不租,凌星问价,牙人比划了一个数,“六百两。

    ” 凌星有些乍舌。

     好贵。

     他现在手里一共一百七十二两,根本不够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