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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转,翻找了所有他需要的文件出来。

     薛凤麟见到那皂班进来了,便开口问道:“我让你记录的名单,你可都记清楚了?” 那皂班咬了咬牙才说道:“方才我肚子疼,去了一趟茅厕,再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

    也不知到底是谁迟到了?” 薛凤麟这时才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道:“不过让你做这一点儿小事儿,你都做不好。

    既如此,我看你也胜任不了这皂班的职位,不如就回家去吧。

    ” 他说着就叫来衙门里负责记账的出纳文移,让他把这皂班的俸禄结了,再多算两日给他,让他直接回家。

     那皂班哪想到薛凤麟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事竟这般不留情面,直接就要让自己走人。

    连忙跪地求饶道:“求求知州大人放过!小的再也不敢了,这边是今日迟到之人的名单,还请大人过目!” 说完以后,他就将那名单递到薛凤麟面前,又苦苦哀求,说家中有年迈父母,又有幼子幼女需要抚养,万不能就这么丢了差事。

     砂州贫穷,能在衙门里谋一份差事,也不是易事,真正家贫之人,是进不来的。

     那皂班说话自是夸大其辞,薛凤麟却不拆穿。

    反而顺着他的话点点头道:“念你家中贫困,今日便放你一码。

    只是你这般行事,对上峰不敬,我自是要有所惩罚,所以今日你的俸禄我便扣掉了。

    ” 从被辞回家到被扣俸禄,那皂班虽说遭了损失,但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薛凤麟拿了那迟到名单以后,才又将那名单给了出纳,让他将名单上所有的人都扣除三日的俸禄。

     那名单写了好长一串,几乎人人有份,包括那出纳都是其中。

    只是那皂班到底胆小,不敢真的将州同与州判大人的名字写上。

     薛凤麟也未特地提及这两人的俸禄之事,那出纳便装作不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记录下了名单上的人。

     薛凤麟第一日点卯就这般动作,自是引起了整个衙门所有人的不满。

     再说那陈文勋和石锦荣起的迟,还未出门,便收到了衙门里自己心腹传来的消息。

     石锦荣心中一惊,便立刻直接去了陈文勋家中,与他商讨起今日薛凤麟在衙门里的这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石锦荣到陈家也不过一炷香的距离,陈文勋比他更早收到了衙门里的线报,此时却不慌不忙,还坐在家中大堂用早膳。

     “陈大人,陈大人!”石锦荣快步走到陈文勋面前,就在一张空座上坐下道:“您可知那薛知州今日点卯之事?” 陈文勋抬头看了石锦荣一眼,放下手中的银耳羹,面带嘲讽的道:“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点个卯立立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