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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不去,人家卫文康又没来请我,我才不上赶着。

    ” 柳老大笑道:“浑说什么呢,人卫小子知礼,哥儿和男子终究有别,哪里好亲自来请你?” 柳天骄还欲拿乔,“爹你不要帮他说好话,就他那眼高于顶的样子,我去了人家也不会感激。

    ” “感激着呢,卫小子就是面冷心热,我家小哥儿最是心善,看他双亲都去了,就大发慈悲帮帮忙?” 柳天骄自小没了小爹,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这卫文康比他更惨,连爹都没有,想着着实可怜。

     便也觉得跟他计较没甚趣味,应道:“行吧,爹我可是看你的面子。

    就是明天这席面预备准备些什么菜?” 柳老大说:“他家如今什么都没有,能预备什么菜?咱家今个儿不还剩了些肉吗?拿些过去,再拾些鸡蛋,摘些蔬菜,去村里的池塘买条草鱼,好歹整治十来个菜也就差不多了。

    ” 想了想自家小哥儿跟卫小子不对付,柳老大又特意强调道:“也别太寒酸了,毕竟这也是卫小子头一回办大事,总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 柳天骄闻言浓眉一竖,“爹,你这是要当冤大头啊?” 什么都没有还不让办寒酸了,怎么办? 柳老大见他家哥儿不乐意,讨好地笑了笑:“卫小子头一回办事,总要体面些,不然村里人咋想?” 柳天骄见他爹那样儿还能说什么,罢了,他愿意当冤大头就让他当吧,除了那些一起退伍的叔伯,他爹在村里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第二日柳天骄起了个大早,把井里吊着的猪肉取上来些,又去墙根的菜地里摘菜。

     他爹当初被分出来的时候就两亩水田、一亩旱田。

    年景好的时候,一亩水田大概产两百斤粮食,两亩水田交完赋税产的粮食,再掺些豆子什么的,也就将将够两个人吃。

     盐、针线这些生活必需品就只能指望着旱地里能多余些杂粮,哪有空地种菜。

     家里这菜园子还是修房子的时候,他爹和小爹一点点除了杂草、挑了石头又细细翻过几遍土才勉强开垦出来的。

    后头也是他小爹辛辛苦苦伺候,跟养孩子似的,肥力才渐渐旺了起来。

     他爹总是说,要不是因着这些劳累过度,他小爹也不会去得那么早。

     因而柳天骄侍弄这块菜地也颇为尽心,水肥都给得勤,大热的天儿地里的菜都长得颇为茂盛。

     十来株矮矮的辣椒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小果子,直挺挺地朝着天,一看就辣的紧;西红柿结的没有那么密,倒是个顶个的大,摘上一个,加两三个鸡蛋便是一盘最好不过的下饭菜。

     余下的便是绿油油的一片,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