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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俸禄,在京都维持家中开销都难。

    眼瞧着拿得出手的衣服首饰越来越少,出去交际都觉丢人,女子一直在找路子赚钱。

    如今有个一看就人傻钱多的外地人送上门来,女子岂能不喜。

    “我正有此意呢。

    ” 两人又热络地闲聊了几句才分开。

    杨金见女子走远了,犹豫着说了句:“柳叔叔,我咋瞧着她有些不顺眼呢?” 柳天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光不错啊,势利两个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你自然瞧她不顺眼。

    ”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呢。

    那柳叔叔你怎么还跟她那么亲近,不怕被坑啊?” “有人想坑你,说明他有所图,都无所图了谁还跟你做生意?不说多的,咱们做吃食生意,总要个本地人试菜吧?她就挺好的,有见识没能耐。

    ” 杨金想不明白,也懒得想。

    一碗带着紫菜虾米的小馄饨下了肚,觉着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只想跟他柳叔叔练几手。

     考场里就没有那么自在了,卫文康做完经义,拿起考场免费供给的白馒头,一口咬下去,寡淡无味。

    由奢入俭难啊,曾几何时,白面馒头那可是过年过节都不能放开手脚享用的美味,如今倒是觉得难以下咽了。

    都怪夫郎太能干,把他都养得挑嘴了,会试完定要多点上几个好菜才是。

     干嚼完两个馒头,又喝了碗热水。

    趁着食物带来的困意,卫文康索性裹着被子睡了,梦里全是夫郎做的好菜。

     不出所料,下午的公文难出了新高度。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正好赶在了一起,涉及到的官职就有十来个,若不是把朝廷形制背得滚瓜烂熟,各官吏职能职责了解得一清二楚,光把题目中的任务分配给谁的问题就能让人崩溃。

    卫文康确信,出题的那人定是被各种文书折磨得有些失了心智。

     判例还好,出题的人没有那么刁钻,案件本身描述得就跟话本似的,悬念不断,环环相扣,蛮有意思的。

    若是有幸得中,必得问问是谁出的题。

     总体来说,第一天的考试还算顺利。

    第二天的策论就有些意思了,除老生常谈的富民强军外,还有个重头戏是漕运。

    要求分析发展漕运的利与弊,并针对是否该大力发展漕运提出自己的见解。

    卫文康看到题目时下意识挑了挑眉,看来戴若望在江东州的工作争议很大啊。

    想到自己当小吏期间的所见所闻,卫文康压根都不用细想,下笔如有神助。

     第三天的考试对卫文康来说才是真正的考验。

    谁能想到金菊绽放、秋风送爽、瓜果满挂的时节,要求写一首“咏春风”的长赋?三个月的准备打了水漂,卫文康只能沉下心思来,把自己以往写过的类似东西翻出来,先凑一篇看得过去的打底,再仔细琢磨有没有什么亮眼的诗词,实在是应付得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