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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长得人高马大的,又能说会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青年才俊,其实知根知底的都知道,那人完全是烂到了骨子里,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不顺心了连爹娘都打。

     王婶子老往娘家扒拉钱,就是因为这个弟弟欠了一屁股饥荒。

     当初柳老大还在时,王家婶子见他家底子厚,就想把柳天骄说给自家弟弟当夫郎。

    除了可以拿银子养着他弟弟外,柳天骄体格大,不会像寻常姑娘哥儿一样轻易叫他弟弟打死。

    到时他弟弟有了可以出气的人,她爹娘不就能脱身了? 王家婶子娘家离得远,清水村这边还真没有人知道她家弟弟的底细,见他翘着像模像样的,还说柳天骄是高攀了。

    要不是柳老大爱子心切,花了好多心思叫人细细打探,柳天骄差一点就踩了火坑。

     她弟弟见到手的夫郎飞了,还在十里八乡都臭了名声,再寻不着媳妇儿,对着王家婶子好一番埋怨不说,越发自暴自弃,脾气上来了对着家里人都是直接喊打喊杀的。

     王家婶子不敢怪自家弟弟,又心疼自个儿爹娘,就怨柳天骄不识好歹,敢挑剔自家弟弟,害得自己娘家鸡犬不宁,打那以后对着柳天骄就没个好脸色。

     见柳天骄还敢提自己弟弟,王家婶子气得恨不得扒了柳天骄的皮,“长秀,你瞧他那样儿,一个小哥儿敢这么对长辈说话,还有没有礼法规矩了?你回去赶紧禀了村长,让他好生教育教育这不识好歹的小哥儿。

    ” 王长秀可是知道柳天骄大闹灵堂的英勇事迹的,对着他当村长的公公都敢又吵又闹的,何况一个王家婶子,她是傻了才去蹙这个眉头呢。

     “好了,你与他一个晚辈计较什么,待会儿去镇上要忙的事情还多了,大家都趁机休息一会儿。

    ” 见王长秀说完就闭目养神去了,王家婶子也不好再闹,只得恨恨地瞧了柳天骄一眼,然后跟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立马把头转了过去。

     柳天骄乐得落个清净,也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在轻微晃荡的牛车上睡了过去。

    只剩下卫文康呆呆地瞧着路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牛车终于晃悠到了镇上。

    卫文康轻轻拍了拍柳天骄的肩膀,把人叫醒,“到镇上了,我们该下车了。

    ” 柳天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打起精神来,“走吧,早点把事情办完早点回家。

    ” 王家婶子见两人下了牛车,却不是往村里人常去买东西的西市去,有些奇怪,“这两人大早上来镇上,不买东西能干什么?” 同行的人道:“你管人家干什么,还是早些去西市吧,晚了菜肉都不新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