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苏打 作品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红佛演艺生活(十一)

    里,按太阳时间则减半。

    按公家时间每天太阳升起两次,按太阳时间也减半。

    你在长安城里问一个半老徐娘年纪,她说二十岁,实际是二十公岁。

    你去问位老人家高寿,他说七十岁,那就是太阳岁了。

    这样就增加了计时的复杂性。

    等到那座钟楼一天慢七十二个小时,公家时间就被废掉了。

    那时候该老兵已经中风患了半身不遂,还在挣扎着绕钟行走。

    好在他已经没有击钟的力量,敲出的声音只在钟楼里才能听见了。

     而那座鼓楼的故事是这样:楼里有个大鼓,由鼓手在上面击出鼓点来,让全城的人踩着它行进。

    这种工作十分累,要用一大群健壮的人以便轮换;而且它又非常枯燥,所以有些鼓手后来就精神崩溃了,不顾一切地在鼓上击出些花点,让全城的人不走正步,而是扭秧歌或跳着迪斯科。

    干完了这样的坏事,他就说:要杀要剐随便罢。

    因为这个缘故,后来击鼓的制度就被废除了。

    好在那些老兵也都到了风烛残年,也觉得走正步太累,也没有提出意见。

    长安建城之初,假如有人在路上拣到了铜钱,就把它交给头头,头头们再设法交还给丢钱的人。

    令人遗憾的是虽然人人拾金不昧,但是铜钱的总数也不会增多,大伙还是那么穷。

    既然是那么的穷,所以丢钱的事也很少发生。

    后来头头们又规定,一枚铜钱经过了一次拾金不昧,就在上面打一个钢印,可以当两枚花。

    这使大伙在路上故意抛撤铜钱,长安市上的钱很快都打满了钢印,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

    不管打不打钢印,铜钱是一文不值了。

    长安城里拾金不昧的好事总数却直线上升。

    但是后来大家发现没有了铜钱很不方便,就把这项制度也废掉了。

     上节所说人力长安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一半。

    这座城里既不靠山又不靠海,城里倒有好多人要吃饭,所以就有一大批脚夫专门到黄河边上背粮食。

    这些人五十人为一队,左臂上有嵌进肉里的铁环,铁环上有皮条把他们穿成一串,肩上扛了一条大口袋,有十丈长,能盛几万斤粮。

    他们就像大蜈蚣一样,成年累月在黄河码头到城里粮仓间往返不停。

    久而久之,成了一个奇特的人种,浑身上下都没有肉,只是在小腿上端有一块小足球大小的肌肉,还有一双两尺多长的大脚丫子;而手却因为老不用退化了,就如一对鸡翅膀。

    据说脚夫们的脚极为灵活,就用脚拿碗吃饭。

    粮食到了城里又要有人把它摊晒扬净才能入库,就有一批手持木锨的库丁,不分昼夜的扬场,最后也变成了大手小脚的奇特人种,出门就拿大顶。

    至于城市近郊的菜农,他们四肢并用,公家就发一条大皮带,让他们把腰牢牢束住,多干活少吃饭。

    后来长安的菜农的体形就变得无比性感,让人看了怦然心动,有些不争气的家伙就把菜地撂荒,跑到城里当******卫公把长安城建好了以后,心里非常高兴,当时长安城崭新崭新,一点毛病都没有。

    他觉得这是自己一生最伟大的发明,远胜过证明费尔马定理、造出开平方的机器,因此他就向皇上建议说要把长安城更名为“新洛阳”。

    皇上一听,马上不尴不尬地笑了一下说:李卿,朕的都城叫这么个古怪名字,恐怕不大好。

    但是李卫公正在兴头上,还是继续讲他的理由――多年之前,他和红拂从洛阳城逃了出来,当时他就下了决心要建一座大城等等,所以叫这个名字有纪念意义等等,讲着讲着皇上就不见了。

    于是他就回自己的衙门去,丝毫也没看到皇上当时的模样,好像正在发疟子。

    皇上觉得这是两个可怜虫的古怪游戏,把它讲出嘴来实属肉麻。

    不管怎么说,他是皇上呀,倒霉的李卫公居然把这一点给忘了。

    晚上下班时,刚一出门,路边跳出一个黑衣人来,砍了他一刀,正砍在钢盔上,火花乱冒,把他都砍楞了。

    幸亏当时正是大唐建国之初,不论文臣武将,出门都穿礼服。

    卫公的礼服不仅头上有钢盔,身上有铠甲,还佩有腰刀。

    他一面想:我设计长安时,可没把刺客这个行当设计进来呀!一面就去拔刀。

    但是他的卫士长站在他身后,一把按住他的手。

    李卫公急忙嚷了起来:有人刺杀我,快去逮他!那人却笑着说:没有哇!李卫公回头一看,那黑衣人正在前面飞跑,就急赤白脸的嚷嚷:还在那里!快去逮他!嚷了半天不见有人动弹。

    连忙回头一看,只见他的卫士长正在甩着手走开。

    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自己一想,白天和皇上胡扯了一阵,犯了错误。

    原来长安是皇上的都城,不是他的新洛阳。

    所以他回了家赶紧写辞职报告,皇上不准。

    再过了几天,卫公就病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重大的损失,因为要找卫公那么聪明的人,一时还找不到。

    而虬髯公在扶桑得到了这个消息却说:像这样一个只有点小聪明的不可靠分子居然钻进了国家的庙堂,只能说明大唐朝无人了。

    这种话别人讲出来就该打嘴巴,他讲就不同了。

    虬髯公后来活到了二百岁,在一百五十岁上还能御女成胎,统治扶桑一百余年,何止是百岁人瑞而已。

    但是当过他太子太孙的人就倒霉了。

    这些中日混血儿读过中华的典籍,一句都记不住,只记下了《论语》上的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

     长安建城之初,李卫公就这样一时兴之所至,在皇上面前胡扯八道,结果是挨了一刀,然后就蔫掉了。

    这个故事远比在这里讲到过的复杂,并且涉及到了生活的一些基本的方面,暂时不能完整地叙述出来。

    现在我们可以对事件作最简单的理解:李卫公造长安城,就如瓦特先生造他的蒸汽机。

    经过很多日夜的努力,蒸汽机终于造好了,运转自如,而且既不爆炸,也不大漏汽。

    瓦特先生很高兴,跑到大街上唱歌跳舞,抱住过路人亲吻,结果被警察打了一棒。

    这一律对于不列颠是无关紧要的,因为烧煤的机器已经造了出来,烧汽油的机器一直要到得克萨斯的油田开发出来才有需要,所以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损失。

    但是对卫公的一刀砍得却是太早了。

    当时他正在编小学一年级的课本,已经编了四课――一,皇上万岁;二,皇后万岁;三,王爷千岁;四,王妃千岁。

    假以时日,让他完成这项工作,就能从根本上防止大家想入非非。

    除此之外,他还有好多工作在朝气蓬勃地进行。

    假如全部完成,大家就不再需要想了。

    不想就不会非非。

     想要防止想入非非,必须由最擅长想入非非的人来制定措施。

    李卫公正是合适的人选,有一段他正在兴致勃勃地办这件事,谁知后来事情起了变化,卫公开始整天迷迷登登的,裤挡里那直撅撅的东西也不见了。

    他再也不管长安城的事情。

    这座城市就如没人管照的院子一样,马上就长满了荒草。

    大家都把院子向大街上伸展,街道很快就变窄了,路边上的水沟里也有了积水。

    后来长安城里的地皮也不够了,开始出现了楼房。

    甚至在一些小巷里,人们不待批准。

    就用石板来铺地。

    照我的观点,这种事态和好多因素有关系,比方说,人口增多、商业发展等等。

    但是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卫公身上。

    好客人以为只要卫公能重振雄威,所有的事都能变好。

    前面提到有一位勇敢的女士给卫公做过blojob。

    当时她的确是想从卫公嘴里套出话来,但也有部分原因是要挽救长安城――只要卫公能直起来,长安城就有救了。

    后来她发现卫公那地方苦极了,其实那是黄连水的味道,但是她一点也没想到卫公有幽默感,只是摇头晃脑地背诵起孟夫子的名言: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

    卫公的那个地方要是不苦,倒是怪了。

    她想使自己聪明起来,就每天吃一副猪苦胆。

    吃到后来,一吃糖就觉得苦,吃饭也觉得苦,只好永远以胆汁佐餐。

    到了最后整个人都变成了绿的,所到之处,丈余方圆,全部笼罩在一片苦雨腥风之内。

    但是据我所知,卫公那地方的苦是假装的,所以她吃了那么多苦也没使自己聪明起来,相反,因为胆酸中毒,倒变得有点傻,换言之,白白变成绿色的了。

    不过她倒是因此成为了人瑞,被公认为大唐最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