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和偷亲

     郑顺意望着吴歧路红肿的手背,心头蓦地一紧。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这个少年太过严苛了。

     药膏在指尖化开,郑顺意动作轻柔地涂抹在那片红肿上。

    少年手背的皮肤比她想象中要粗糙些,指节处还带着几处细小的伤痕。

    她想起前些日子看见他记账算账的模样,那时只觉得他动作笨拙,此刻却品出几分逞强的意味。

     织锦包里的药香幽幽飘散,郑顺意忽然记起,这个总被她要求快些长大的少年,不过是个接连失去双亲的孩子。

    那些她以为的督促,落在他肩上时,会不会太重了些? 药膏渐渐渗入肌肤,她看见少年紧绷的指节微微放松。

    就像此刻,暮色透过窗棂,将那些未说出口的歉意,悄悄融化成手心里的一点温热。

     吴歧路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郑顺意正拿着药膏给他抹肿。

    少年人鬼使神差地一头扎进对方怀里,郑顺意下意识要推,转念想起这半大少年这些日子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伸出去的手转道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今儿个早点歇着,郑顺意把药膏盖子拧上,账本又不会长腿跑了,急什么。

    这几日放你的假,爱干嘛干嘛去。

     怀里传来闷声闷气的回话:我不,我就要跟着你。

    吴歧路突然扬起脸,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往后...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睡? 郑顺意心头一颤,强自镇定道:胡闹!你如今已不是垂髫小儿,我更是你的小妈。

    这般逾矩,叫外人知道了该如何看待吴家?话音未落,耳尖却悄悄泛起薄红。

     吴歧路撅着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那...让我亲亲小娘总可以吧?我保证...话未说完,忽然凑近在郑顺意颊边轻啄一下,随即像只偷了腥的猫儿般窜回榻上,整个人钻进锦被里裹成个蚕茧。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