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常新

    此时他官服严整,官容严肃,头戴长翅冠,身穿大紫袍,腰横玉革带,直勾睨向她的凤眸中又盛满嗔怒,藏雪觉得自己仿佛是正在被他审讯,连他鼻骨上的小痣似也在严厉地呵斥她。

     “哪可能丢得了……我方才凑巧在找典籍罢了……” 越想越觉着不舒服,她面上却还强装镇定,抬手给他脱了乌纱,将之小心放落在身后书案上。

    假意是要服软讨好他,十个嫩笋尖柔和地点按在他额上、发间,“千岁千万消气。

    ” 心绪被抚平了些许,萧曙略抬眼,瞥见她才来月余、便已堆陈得满满当当的大案,又含着笑问她:“是孤昨夜教你睡着得太早了么?听说阿雪今日如往常一般,白昼时精神极好,熬了一整日了,午间也不曾歇息,又是写字,又是读书,方才又去找书。

    潜心向学是好事,可,阿雪一颗芳心中,一席之地都不肯分孤么?” 看在藏雪眼里,他竟是又深挖起案情来由了。

    且,真是不讲道理,她清醒着的时候,就该时时刻刻都盼着、等着他一个日理万机、来的没个定数的忙人么?便又顶起嘴来了。

    “您还提昨夜!都叁更了,您还扯着我,云雨数次。

    竟还嫌将我……摧折得不够么?” 他觑着她尖尖的银牙,利利的绛唇,笑意骤转深浓,她话音还未曾落稳、双唇还不曾阖上,他就捏了她下颌吻了过来,大舌卷了她香嫩的小舌尖,不知餍足地吮吸起来。

     立在远处待命,或者说留着神、随时准备着退下的侍儿们傻眼了。

    今日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