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正赶上节气里的白露,s市刚下了今年第一场秋雨。抽屉里正山小种喝完最后一撮,倒在手里只剩茶末子——可有可无,弃之可惜。 就像我在这办公室里的地位一样,业务不行,长相不行,干嘛嘛不行,只好坐那里充人数。反正这行的特色就是富贵闲人,来点个卯混混一天就过去了,管你干多干少,月底工资永远一成不变。没有失望,却也没有指望。 我是闲,可惜我不富贵。孤身一人漂泊在s市,和同事借住在云塘路的小公寓。虽然它租金低廉、地段良好,终究不是自己名下的房产,住在里面便总是惴惴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房东不高兴,大半夜被撵出去。 他们说我缺少一个家,缺少一个人们常说的“归宿”。 归宿啊归宿,他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