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长发上,细嗅她身上的每一寸馨香。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面部轮廓描摹,指尖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停留在喉部的大动脉,亦如那个停不下来的吻。

     她像是一只煮熟的小虾,弓起身体,手指紧紧地绞着被单。

    双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抖动的频次愈发强烈。

     她颤着声说:“别亲那里。

    ” 像痛苦,又似愉悦。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攥住他的短发,低吟的声线变成了啜泣。

     如同在诉说想念自己的妈妈时,断断续续地抽噎。

     “够了,够了。

    ” “不够。

    ”对他来说只是开始。

     漫长的亲吻,从头至尾,不放过一丝一毫。

     他会乖乖听话,用舌尖往更深的幽暗去顶。

    他嗜甜如命,在昨晚尝过最甜蜜的汁液。

     他将她抱起按在怀中,让她的后背贴在他饱满的胸膛上。

    落地镜前,倒映着交叠的身影,她的每一寸轮廓都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昨晚送过来的夜宵当中,倒真的有一份精致的草莓蛋糕。

     周惜雪也像一道甜品,表面裹着云朵般绵软的棉花糖,轻轻咬开第一层,红艳欲滴的草莓果酱便流淌而出。

    再往里探去,浓郁的酒心巧克力缓缓渗出,微醺的甜香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更多藏在深处的秘密。

     酸甜的果肉滋味混合着奶油的香甜,在舌尖绽放,形成丰富的口感。

     大部分的理论需要实践来证明。

     靳熠抿了抿唇,似在回味,又在思索,怎样才能做得更好一些? 谢芷蝶与周惜雪的见面,在二十分钟后。

     周惜雪虽然并不习惯喊谢芷蝶妈妈,可总是被她一脸宠溺看着,到底还是叫得愈发顺口了。

     “尝尝,草莓口味的奶茶,据说是新品。

    ” 谢芷蝶将手中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奶茶交到周惜雪的手中。

     新开的一家中国连锁品牌奶茶,光是排队的人就已经有两个街区。

     这场面真可谓是空前绝后。

     谢芷蝶特地找了代排,否则一时半会儿可拿不到这杯奶茶。

     “谢谢妈妈。

    ” 谢芷蝶宠溺地看着周惜雪,忍不住伸手摸摸她柔软的长发:“惜惜,不要跟妈妈客气好不好?” “嗯。

    ” 周惜雪早就馋这一口奶茶许久了,可尝到是草莓的口味,身体里便有股异样的情绪开始涌动。

     这滋味太过熟悉。

     仿佛昨晚,他的嘴里有不明的馨香液体混合着奶油气味,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可上一秒,他的唇还在汁水淋漓的地方。

     他说好甜,便迫不及待地邀她一起品尝。

     当时她的嘴里还含着未咀嚼的草莓,多种气息交杂,层层叠叠的丰富口感。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啊。

    她面红耳赤地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气喘吁吁。

     周惜雪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可以是这样的。

     她怀疑靳熠看的是盗版书籍,但他认为这是举一反三。

     “怎么样?味道如何?”谢芷蝶问。

     周惜雪咬着吸管,红着脸点点头:“好喝的。

    ” “怎么了?是不是外头太热了?你脸好红。

    ” 她心虚:“有点。

    ” 从昨晚到现在,周惜雪身上的热潮一直未曾退去。

     她无法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却又隐隐期待着。

     下午与谢芷蝶的逛街体验比周惜雪想象中要有趣许多,倒也并非一味地买买买。

    先去做了个脸,后来又继续肩颈放松。

    这对周惜雪来说简直是最好的安排,她昨晚过于紧绷,后半夜又因为靳熠总是无意识地蹭着她,导致她完全没休息好。

     谢芷蝶不算是话多的人,但也不会让气氛冷场。

     周惜雪的体感是和她在一起很轻松。

     天快擦黑时,她们收获满满地从商场里出来。

     周惜雪正想给靳熠打个电话,却见不远处电子大屏幕上,播放着NeuroNexus科技公司的一个广告。

     依旧还是那只仿真机器狗的概念广告。

     周惜雪的脚步不由一顿,想起那日靳熠看到这则广告时的异常反应。

     与此同时,谢芷蝶的脚步也随着周惜雪的停顿而停顿,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电子广告屏。

     色彩鲜艳的广告画面似乎刺痛了谢芷蝶的心脏,她不由攥起了拳头,呼吸不畅。

     三十年前,是Eugene将奄奄一息的科技公司重新送上巅峰,为Valoi家族带来新的生机。

     可这些贪婪的家族同胞,却并不满足于手上的分红,一个个的要将他置于死地,企图分得更多利益。

     Eugene所谓的基因病,不过他们精心策划的灾难。

    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利用药物使他的身体逐渐衰弱。

    而那些所谓的“治疗”,最终让他的生命步入绝望的深渊,直至死亡。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 “妈妈。

    ”周惜雪抓住谢芷蝶颤抖的手,温柔给予她无声的力量,“你怎么了?” 周惜雪很敏感地注意到谢芷蝶的异常,如那日靳熠的遭遇一般。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一定有很多隐情。

     只不过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芷蝶回过神来,朝周惜雪笑了笑,说:“没什么。

    ” 她并未想过利用这个同样可怜的女孩,就如陆奎西所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们如今已成为家人,周惜雪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亲人之一。

     可是昔日的痛苦,却如同利刃般割裂着谢芷蝶的心。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她几乎每个夜晚都会被噩梦困扰,梦中是她惨死的丈夫和被迫分离的儿子。

    而她自己,却着被当作精神病患者,送入医院接受所谓的治疗。

     谢芷蝶深吸一口气,习惯性地压抑着痛苦,却听周惜雪问道:“妈妈,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有关靳熠爸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