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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他滚烫发热的心脏。

     “啊啊啊啊----”他坐下那群小弟子吓得尖叫起来。

     空气中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尿骚气息,竟是被这场景活生生吓得尿裤子了。

     谢烨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残血,笑着对其他人又和颜悦色的问了一句:“诸位,还有异议吗?” 那个被吓尿的小弟子在极度惊恐至极无端的被激出几分血性来,他朝着谢烨嘶吼出声:“你如此这般这样早晚人心尽失!被所有人背叛,不得好死!” 早有两旁手下上前按住了他,等候谢烨处置。

     浑身是血的明渊阁主笑了一下,重复他的话道:“我人心尽失,不得好死?” “或许吧,不过黄泉路上,你记得把裤子擦干净。

    ”谢烨嘲弄的瞥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裤腿,一抽手,将手臂从魏长老的尸体里拔了出来。

     这小弟子一语成谶,几年后谢烨还真有了被人背叛,废去全身功力,人心尽失的那一天。

     只不过背叛他的人,正是他当年全心全意,在众人面前偏袒相护的李景辞。

     可见人心难测,世事无常,李景辞自己夜深人静时也会唾弃自己恶劣至极的行径。

     但没办法,父辈和往前数年的恩怨,因果和缘由,一切的一切都在推着他走,将他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

     李景辞的身体始终微微打着颤,他随谢烨回到竹舍,服侍着他换衣服,沐浴洗去身上的残血。

     末了他随便寻了个由头出门,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李景辞此刻心如擂鼓,但是又似乎不是被吓出来的,而是另外一种,别样的感情。

     等到李景辞深夜里鼓足了勇气,再回竹舍伺候的时候,却见谢烨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的去休息,他一个人在竹舍的石桌畔打转。

     手中握着酒壶,面泛薄红,衣衫不整,晃晃悠悠的抓着那石椅,显然是醉意深重了。

     李景辞快走几步到他身前,伸出去搀扶的手犹犹豫豫的,他想伸手将谢烨扶住,但是又始终不敢。

     哪料谢烨下一刻便抬头朝他脸上望了一眼,意味不明的露出一丝微笑来。

     那笑容又浅又娇,仿佛是浸泡了无边水色,混合着浓重的醉意,潋滟的波光粼粼,搅化不开。

     李景辞心头重重一跳,动作已经比思维快了一步,他直接伸手攥住谢烨的手腕,用了些力气,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几寸。

     谢烨顺着他的力道直接往他怀里倒,李景辞简直僵硬出了一种境界,一动都不敢动。

     他一手僵硬的抱着谢烨,一手无所适从的在石椅背上硬生生抠出了几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