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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自得的匪气。

     但明显能看出来他心虚,中气不是很足。

     “再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花你点钱怎么了?不行啊!?” 裴玄铭无奈道:“我没说不行,都是你的,你本就救了我,还你是应该的。

    ” “本来就……都是我的。

    ”少年啃着糖葫芦,双颊鼓囊囊的生气道:“谁叫你这般愚蠢,人家随便激你几句,就真将全身家当给那小偷了。

    ” 裴玄铭很想解释几句,那些钱并不是他的全身家当,堂堂将军府大公子出门怎么可能就带那么一点钱,只是大部分的行囊和财物在他师父身上而已。

     但是他看着那少年兴致勃勃啃糖葫芦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谢烨路上对他挑衅归挑衅,裴玄铭却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急着赶往华山派,一路上快马加鞭。

     除了不得不休息的时候,会带着裴玄铭在客栈里歇一宿,第二天天不亮就起身赶路,朝着华山派飞驰而去。

     裴玄铭生性话少,既是为了报恩而来,谢烨说什么他便听什么,虽说心里疑惑,嘴上却从未过问行程安排。

     直到两人进了华山派的门,裴玄铭才知道他一路狂奔的缘由。

     华山派,迎客堂门口。

     “你这孽障,给我跪下!!!” 那是一个模样十分仙风道骨的老头子,一身藏蓝色长衫,眉宇端正,长相倒是正气凛然,就是此时气不打一处来,面色铁青,表情十分狰狞。

     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华山派。

     谢烨从善如流的在堂前跪下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看来。

     “师父,弟子知错。

    ”少年跪在堂前大声说:“请师父责罚。

    ” 老头子倏地从背后抽出一根铁段铸成的长鞭,向前快走几步,扬手起落朝着少年清瘦单薄的后背抽下去,只听一声清脆至极的鞭响裹挟空中厉风砸到他身上。

     谢烨几乎顷刻间就受不住了,猛然被打的向前一倾,重重伏跪在地上,背上皮开肉绽,空气中蔓延开血腥气。

     他咬着牙硬生生没哼一声,艰难的用手掌撑地,不让自己姿势太过狼狈。

     裴玄铭万万没想到谢烨的师父竟如此凶残,上前就要阻拦。

     不料被老头子一掌推开,看也不看他,兀自拎着沾血的铁鞭指着谢烨眉心。

     “你错哪儿了?” “回师父的话……弟子未按照约定时间赶到华山派,让师父和师兄久等。

    ” 谢烨挨了打,牙关紧咬着没喊一声,也没掉眼泪,却仍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全。

     裴玄铭眼睛蓦然瞪大了,他一把拦住老头子还要再打的手:“道长恕罪,我给谢烨小兄弟作证,我在旅途中身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