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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势力的情况。

     将来回到燕国之后,才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雪前耻。

     这番计划原本非常清晰,只是如今,段晏却对宁诩忽冷忽热的态度感到心烦意乱。

     若是厌他,对他无情,宁诩先前又怎会允他赴宴与使臣相见,怎会半夜来竹意堂探望他的“腿伤”,怎会在榻上欲拒还迎,几次三番地被冒犯天威,也没能舍得真正责罚他? 甚至在玉泉寺的晚上,明明段晏已经坐实叛逃之举,那人却依旧容忍谅解,还出言宽慰他。

     但若是……对他有情,宁诩又如何会不时对他百般抗拒,不愿吃他亲手做的点心,宁可让那小青小绿的陪在身边,也不主动来竹意堂看一看? 难不成先前的那些举动,都是在试探吗? 段晏紧抿着唇,心想,行至今时今日,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如果宁诩对他只是虚情假意,那他大可不必思虑过多,见招拆招便是,只要能回到燕国,什么卑劣手段不可以用? 但如果宁诩对他存有几分真心在……哪怕是因床笫之欢而有的动心,那他…… 他----他又要如何做? 思绪混沌间,段晏在榻上翻来覆去,神情难得有些茫然。

     夜已深,万籁寂静间,他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 天气渐寒,御书房里撤去了夏日里用的冰盆,点上了暖香炉。

     在这段时间,朝中运作“新政”时,出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问题,宁诩每日就坐在龙椅上看着六部的尚书们扯皮推诿、互扯官帽,心下万分无奈。

     好在都是些可以解决的问题,宁诩又擢升了两位颇有才识的翰林院学士,让他们平日里常到御书房来,与夏潋一起,处理些文书琐事。

     如此一来,夏潋肩上的担子大大减轻,苍白的容色终于好了不少。

     而在朝务改制后,每日呈到御书房的折子数量骤减,再也不用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了,宁诩也乐得清闲。

     在一日出宫视察完京城中新修的水利工程后,宁诩回到殿中,又深觉在日复一日的上班过程中感到十分无聊,不由得问身旁的宋公公:“朕能微服出行游玩吗?比如下江南什么的。

    ” 宋公公大吃一惊:“陛下,您要出宫?” “不行吗?”宁诩疑惑地问。

     自从穿书过来后,他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吵架,就算出去也是因为正事,这皇宫虽大,但现在也逛得腻了,他身为天子,不能出宫散散心么? 以前看的电视剧里,那皇帝还能下江南,在秦楼楚馆里吟诗作画,而他只是想在京城里走两圈,想必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