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这贼人又是为何,偏偏在今夜进入御书房偷窃? 他要的是什么东西,目的又是什么? 御书房内外灯火通明,侍卫们来回穿梭,夏潋来到里面后,第一眼便发现书案上被翻得乱七八糟。

     笔墨纸砚统统移了位,连带着小烛台也倒了下来,还好半夜并未点烛,否则整个书房因此失火也未可知。

     除此之外,靠近书案的柜子也被打开了几个抽屉,里面的文书摔落在地毯上。

     夏潋扫了一圈,下了定论道:“那人是在找一样物件。

    ” 他快步走到案边,伸手整理好上面散乱的纸张,又绕到书柜旁,弯腰将掉下来的文书拾起。

     这时,夏潋余光瞥见压在文书底下的某物,怔了一下。

     ----那赫然是玉玺! 玉玺是要物,平日被收放在书柜的小抽屉内,怎么好端端地掉出来了? 夏潋捡起玉玺,握在掌心里,冰凉的玉质硌得手心隐痛。

     他忽然冒出个念头----那贼人,特意来御书房,怕不是就是为了这枚玉玺的吧? 但既然翻出来了,为何又不偷走呢? * 宁诩感觉自己像是被岩浆烫得融化了。

     烫得清明的思绪逐渐化为一滩热泉,烫得眼前的景象变得迷离朦胧,烫得手脚发软,连指尖都泛上酸麻之意。

     腿好像失去了控制,胳膊也不像是自己的胳膊,唯一能偶尔察觉到的真实触感,只有段晏在不断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好了没有……”刚开始时,宁诩还有力气问段晏。

     而青年总是哄他:“很快就好。

    ” 很快是多快?宁诩只知道殿内的烛火都燃尽了,垂帘外的天光亮了又暗,而这帐中的荒唐事,仿佛根本没有尽头似的。

     最后,宁诩勉力吐出几个字,愤怒道:“你骗人……一点也不快!” 段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宁诩脱力晕了过去,这桩无穷无尽的风月事才停歇。

     又许多个时辰后,殿外传来嘈杂的人声。

     宁诩浑身酸痛地醒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宋公公在外头接连不断地叫他。

     “陛下!陛下!您醒了吗陛下!” 宁诩张了张口,想说话,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来。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稍微扶坐起,又将盛了温茶的杯盏递到宁诩唇边。

     宁诩昏头转向,喝了两口,抬起眼,就看见段晏的面容。

     青年不仅自己穿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有闲心束了发,视线一落,黑眸里神色剔透,一丝一毫的意乱情迷也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