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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夏潋心中隐隐有预感,段晏准备得如此周全,怕是早早就出了城了。

     要是出了城,可得往什么地方找去? 和夏潋设想的不同,宁诩其实没有在思考段晏逃到哪儿去了的问题。

     他正在琢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段晏留下来的那个木碗,今天被宁诩捡走后,就始终被他拿在手里,没交给其余人看过。

     也就没有人能发觉,那粗糙木纹上,除了零零星星的血迹外,还被段晏划了几道鬼画符般的线条。

     发褐的血迹和本就深色的木头几乎融为一体,宁诩也是偶然发现的。

     他拿着端详了半晌,觉得那几根乱七八糟的线条,隐隐像个“宁”字。

     不似段晏刻意涂上去的,反而像无意识间描摹的字形。

     这算什么?宁诩心想。

     留个碗告诉自己今后不用再准备他的饭了? 神经病! 宁诩把碗丢在地上,在矮榻上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脑袋,在里面生闷气。

     一旁的夏潋:“……?” 他正想问宁诩怎么了,殿外的宋公公突然叩了叩门,进来道:“陛下,夏良君,城门处送来了急报,是今日封城之前出去的几支人数众多的队伍,您看一眼。

    ” 夏潋闻言,接过那份急报,展开后念给宁诩听。

     一支是京城中苏家的探亲队伍,前往江南;一支是城中严记成衣铺的队伍,将制好的几大箱成衣运往八十里外的梼县铺子贩卖。

     第三支是押镖的队伍,镖师共十五人,皆骑高头大马。

     还有一支是临闭城前赶来,好说歹说才出了城的何老板及其家人,理由是去北边寻神医治小儿子的怪病,但守卫见他那小儿子也不似染病模样,就是身上胖了不少…… 光看这份急报,很难看出哪支队伍有异样。

     又或许,段晏根本不在其中任何一支队伍里,而是一个人出了城呢? 夏潋询问宁诩的意见,宁诩也终于把脑袋从被子底下放出来,摇摇头:“朕也看不出来。

    ” 夏潋于是道:“那就让军队追寻这四支队伍的踪迹,在京城内也严加排查吧。

    ” 宁诩坐起来,沉默片刻,才说:“这样毫无头绪地搜寻,应该找不到人了。

    ” 宁诩还记得,上辈子自己待的那个世界,就算监控摄像头已经普及,失踪人口也往往难以找回。

     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情况? 段晏往脸上稍做些伪装,凭着那和真人相距甚远的画像,根本就无法辨认出来。

     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那个青年了。

     宁诩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