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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欠,搂着周舟的腰就要闭上眼,忽然听见对方问:“你明天放学等我一下。

    ” “嗯?”他不解地睁开眼睛,嘀咕道,“都说了你最近不用来接我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诶,你也不嫌麻烦。

    ” “我想在和你一样的位置打耳洞,你就当陪我一下,可以吗?” 眼前就是周舟的脸,正对上对方带笑的眼神,齐霁的呼吸都窒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周舟总是不知道自己随意说出的话,对他来说有多么大的杀伤力,齐霁使劲揉了两把他的脸,“你怎么比我还胆小啊。

    ” “不是害怕,只是想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情,”周舟又确认了一遍,“陪我一起,好不好?” “陪陪陪,就算你让我翘课我也会陪你的,明天你给我在校门口等着就好。

    ”齐霁说着翻了个身,避开正面的视线接触。

     否则就无法隐藏自己颤抖的嗓音和聒噪的心跳。

     直到第二天齐霁开始回味周舟的话时,才发现周舟说的是“放学等我”,而非“我来接你”。

     相似的语义,截然不同的主语,齐霁自豪地从这微妙的差别中找到了被依靠的快乐。

     他朝秦宇鸣显摆自己新鲜的耳洞,对方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阴阳怪气道:“你可真是闷声干大事,明天还要查仪容仪表,你就敢整这出。

    ” 要不是他一提醒,齐霁还真把这事忘了。

    然而他也不在乎那点纪律分,要是没有周舟,他早就按照剧情原本的走向辍学了。

     研学旅行过后,各科都开始了一轮复习,每天不是写考卷就是讲考卷。

    偏偏主课老师的声音太过催眠,齐霁一听就昏昏欲睡,更不用提昨晚和周舟聊到深夜,更加提不起精神。

     睡了半节课,他又一下子清醒过来,看见卷面上还没被昏睡的自己乱画一通,侥幸地舒出一口气。

     以前的周舟对他爱搭不理,现在三天两头拿他考卷检查错题,逮到他睡着时的笔迹就要狠狠嘲笑一番,顺便罚他不许接吻。

     嘲笑事轻,不让亲嘴就严重了。

    为了争取接吻自由,齐霁都不敢睡过头,就算困得糊涂了,也要强撑着把手里的笔换成铅笔,等清醒了再借别人的考卷补完笔记。

     这么一折腾,反倒改善了齐霁拖拖拉拉的毛病,写字速度也突飞猛进,让他只能赞叹周舟真有心计。

     作为陪周舟打耳洞的条件,他勒令周舟今天不许给他送饭,还被周舟唠叨了好一通。

     午饭时间的教学楼人烟稀少,齐霁跑到最近的食堂买了份炒面打包,随后便躲在顶楼转角给周舟打电话,一开口就骂他:“周舟……我再也不要跟你大晚上聊天了,我快困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