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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后奏地做好饭送到校门口,吓得齐霁又惊又喜,当晚就表示下次不用这样为他浪费时间。

     “我没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周舟据理力争,“你的嘴这么难伺候,要是不好好吃饭我会担心的。

    ” “知道了知道了,”齐霁举手投降,在周舟的注视里败下阵来,“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辛苦而已。

    ” “不辛苦。

    ”周舟最近总爱揉他的头发,把齐霁本就长长的头发揉成鸟窝似的,齐霁开始还有偶像包袱,象征性地跳脚一会儿,而后发现躲不过,只好趴在周舟怀里安心享受。

     “好吧,我爱你。

    ”齐霁笑道。

     像是要把过去来不及说的爱意全部偿还给对方,齐霁这些天说什么都能绕到一句句“我爱你”和“我喜欢你”上,坦然地表达着自己的内心,自然到宛若在谈论早餐吃了什么。

     周舟自以为习惯了,却还是每一个突如其来的瞬间心脏悸动,再回给齐霁一句相同的告白。

     不下雨的日子,他就准点在校门口等着齐霁出现,齐霁穿着冬季校服,外套总是不老实地敞开着,迫不及待地跑到他面前,借着拿饭的机会和他聊上几句,或者偷偷摸摸拥抱一下。

     看见对方转身离去,心里免不得有些低落,好在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思考起明天给他做什么餐后小甜品。

     因为周舟知道,今天、明天,以及未来的每一天,他们都会再次相见,更知道,齐霁永远会看向自己。

     离一模越近,齐霁的心就越躁动,巴不得明天就放假让他和周舟出去旅游,下课时间搜索着冬天适合做的事情清单,一目十行地扫过去,视线落在某一行上,忽然灵光乍现,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去打耳洞。

     准确来说,这事并不完全是齐霁临时起意,远在他和周舟初遇的那个世界,他们早就约好要一起去打耳洞,只因为齐霁一句觉得很酷,周舟差点就要当天带他一起打。

     只是齐霁听多了身边人耳洞发炎之后的遭罪经历,还没打就被吓怕了,三番两次和周舟路过,在门口纠结许久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周舟在他面前又没什么自己的主见,事事都听齐霁的意思,齐霁不敢,他也就把这事搁置了。

     高考后两人又旅游了整整大半个假期,更是将耳洞抛之脑后,兜兜转转,直到生命的尽头,还是没能兑现这个一起耍酷的约定。

     他拿不准这次周舟会不会依着他,指不定周舟一陪着他,他又没那个胆子了,在心里琢磨了两三天,没跟周舟提起半个字,挑了个放学的日子,随便找了家穿穿孔店就去打了两边的耳垂,耳钉挑了半天,最终选了个帆船的形状----只要是跟周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