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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一周工作日,我也逐渐习惯了康柏的生活步调。

     这地方基本上与世隔绝,但却不会给人偏僻或幽静的印象,相反的,给人一种莫名的紧绷感。

     我负责全高中部二年级的生物课程,这周二时,我上到二C班的课,就是有学生坠楼的那一班。

     虽然霍医师还没给我回应,但我独自调查了一下那学生的状况。

     跳楼的学生姓许,家里是开工厂的,就是一般的小康人家,在校成绩平平、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技艺,就是个普通学生。

     德性也没什么特别的,在班上有一、两个好友,平时和同学相处融洽,没有被霸凌的传闻。

     我还特意问了R班导师关于许同学的八卦,他耸了耸肩。

     “他满文静的,有烦恼通常不会主动说。

    ”导师说:“我是有听同学说,他最近有点焦虑,好像是因为社团的事,这年纪的孩子这样很常见,用不着大惊小怪。

    ” 除了许同学的事,这周高中部三年级的生物老师因为流感休假,我代他一半的班,另一半由训导主任吴佳萌负责。

     我在代三年C班课时,发现另一个奇妙的情况。

     康柏每种课程都有准备不同的教室,像是生物课大多在生态教室或实验室里、音乐课则有专属的琴房,烹饪课也有烹饪教室等等。

     那天正巧是青蛙解剖,由于两人一组,我很快发现三C少了一名学生。

     “叶同学呢?”我对着名册问道,但班上没人回答我。

     “他请假吗?”我又问了一次。

     但C班学生就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般,没有灵魂地盯着眼前的盖玻片。

     好在范谢米就在三C,他裹着披肩说:“艾利同学感冒,所以没有来。

    ” 另一个像是班长的人也接在谢米后面说:“我会把讲义用电子邮件寄过去给他,老师不用担心。

    ” 事后我同样问了三C导师,他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听了我的问题,还翻了他的学生手记。

     “叶同学?他每天都有来上课啊!怎么,他没去上胡老师你的课吗?”老学究笑说:“可能有什么要紧事,一时不想上课?这没什么吧!康柏的学生都很有主见,我还遇过整学期都翘课,最后学期总成绩还第一名的学生呢!” 他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太认真看待学生的事了,这年纪的小孩会有很多无谓的烦恼,大人太过介入他们,反倒会有反效果。

    有时候给他们时间多想想、自然就想通了。

    ” 我打开通往浴场的拉门,白色蒸腾的雾气随即扑面而来。

     康柏宿舍的大浴场,是学生和职员通用的,只单独为老师保留了边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