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沈奉君道:“旧疾发作,面容有异,不能见人,我请楚医师为他治病。

    ” 众人一听,立马反应过来,原来这人遮住头脸是因为怕吓到人,阙主焦急赶回是担心他的伤势。

     “哦……那他没事吧?”越兰亭还有些不放心。

     沈奉君摇摇头,带着人回了房间。

     按理说这都是拙劣的借口,但阙主清正,无论说什么大家都愿意相信。

     宫无岁听着沈奉君为了维护自己面不改色撒谎,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门外的声音被结界隔绝,耳边只剩下沈奉君的脚步声,宫无岁小心翼翼地揭开兜帽去看沈奉君的脸色,却发现这人目不斜视,全不在意自己的目光。

     这就是生气了。

     “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他才说了一个字,下一刻就被扔进浴桶里。

     温热的水流顷刻浸遍他的衣裳和头脸,宫无岁呛了口水,沈奉君微微伸手,却没有来拉他。

     宫无岁浑身湿透地坐在桶里:“你干什么?” 沈奉君冷声道:“自己洗干净。

    ” “我哪里不干净了?” 沈奉君却后退一步,不肯再亲近他:“你身上都是玫瑰香气。

    ” 他语意冷淡,唯恐避之不及,宫无岁也跟着一愣,眉眼也慢慢垂下来:“……洗就洗。

    ” 他在浴桶里搓了半个时辰,搓得浑身通红,好容易才把那股浓郁的香气洗掉,等换好了衣服转出屏风,却见沈奉君已经更完衣躺下了。

     这家客栈的上房里有两张床铺,一大一小,沈奉君睡了小床,还背对着他,就是打算分床睡,不想和他说话的意思。

     前脚宫无岁才承诺不喜欢楚自怜,后脚就悄悄跑出去,沈奉君一定以为他是去鬼混,此刻对他失望透顶。

     可就算再生气,他也没有发脾气,还和别人说自己旧疾发作。

     我盯着沈奉君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里有根麻绳拧成一团,他理了理衣襟,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沈奉君。

    ” 沈奉君没理他。

     他蹲在床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沈奉君。

    ” 沈奉君根本就没睡,坐起来,就看见宫无岁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蹲在他床边,他一顿:“做什么?” 还愿意和他说话,那就是还有机会哄好,宫无岁一脸谄媚:“你能不能帮我把头发弄干?” 上次他头发湿着,就是沈奉君弄的,很舒服。

     沈奉君却道:“……为什么?”明明他自己也能。

     当然是找个借口来道歉,宫无岁赶紧把头伸过去:“你弄比较舒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