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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陵和他素有恩怨,就算沈奉君忘了他的容貌,也不可能忘了“宫无岁”这个名字。

     沈奉君顿了顿:“现在知道了。

    ” “当年之事非你之过,不必自责,你在仙陵,不会有人害你。

    ” “掌门师兄让我保护你的安危,你放心。

    ” 再不问世事的人,只要出门随便一打听,都知道稚君是谁,若沈奉君现在还说不认识那才令人费解,宫无岁听完他话里话外,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沈奉君认识宫无岁,但不认识宫然,他记得所有事,却独独忘记了他们二人的过往。

     难道这又是柳恨剑的阴谋诡计? 他越想越莫名,回房间的时候脑袋里也乱糟糟的,打算明天找人打听一下当年的事,他闭眼躺在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盯着房梁看到后半夜,才慢慢睡去。

     他做了些乱梦,梦里初春时节,父母带他们去踏青,宫照临那时候已经十岁了,他年纪小些,又爱撒娇,缠着母亲要抱,抱了一会儿觉得不自在,要下来自己走。

     他趁父母不注意偷偷溜到一间破败旧屋后躲起来,谁知刚转过拐角,却看见一道雪白清瘦的人影。

     那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坐在台阶上,衣着干净整洁,面容白得像雪一样,垂着头的时候睫毛的阴影还会打在脸上,怀里抱着两把剑,还有一只幼小的羔羊。

     他躲在墙角偷看了一会儿,见他一个人待在原地不动,只好跳出来和他说话:“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那小孩一愣,摸着小羊:“它的主人要进城一趟,托我照看它,晚上就回来。

    ” 这周围没有人家,只有这一间破烂的房屋。

    宫无岁狐疑地挑起眉:“他们干什么去了?” 少年说那户人家过冬时把粮食都吃光了,赶着一头母羊和一头小羊进城去卖,他路过此地,那户人家求他买羊,少年只好给了他们银钱,还答应帮忙照顾小羊等他们回来。

     宫无岁听完就急吼吼道:“你被骗啦!” “他们拿了你的钱,肯定跑得远远的,才不会回来找你!” 少年没说话。

     “走,我们现在追上去,说不定还能和他当面理论!”他去拽少年的手,对方却呆呆坐在原地,沉默地抱着小羊。

     “岁岁,你躲在这儿干什么呢?”明艳带笑的人影走过来,伸手将他抱进怀里,看到地上雪白的少年,诧异地“诶呀”了一声,“你是哪家的小宝,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母亲抱着他去逗台阶上的小孩,后者有些拘谨地坐正了,却没回答。

     宫无岁添油加醋地把听到的事说给自己母亲听,一边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