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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与感官敏锐,都是在为后续的修复手术打基础。

    ” “修复手术阶段,司令官的断肢神经会通过精密手术与义肢的人工神经系统重连。

    而重连后的适应期里,断口神经不可避免要经历一定程度的疼痛和麻痒。

    但那时任何形式的麻药与止痛针,都会严重影响义肢的灵巧,只能靠意志力熬过那段时间。

    ” “所以我的建议是,现阶段先让司令官适应‘正常强度’的感官刺激,后续手术时才不至于过度应激、表现糟糕。

    ” “……” 说完了科学道理,齐绍洲看郁危明站在原地依旧失魂落魄,又不得不安慰性地拍了拍他。

     “放心吧,你不也一直对司令官的坚强很有信心?他之前那么多次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问题的。

    ” 郁危明喃喃:“不是。

    ” 司令官是很坚强。

    可仅仅几年前,他还是个连被菜刺划到都会苦着脸的青年。

     顾远泽很怕疼。

     而他是真的不想他再疼了。

     …… 最终,在郁危明的强烈坚持下,齐绍洲不得不做出妥协。

     “那我这边只能尝试少量多次用药,尽量循序渐进,帮司令官减少不适反应。

    ” “第一针先打最微剂量的试验针,观察一下。

    ” 谁都没想到,仅仅一个最低剂量试验针,竟差点把顾远泽心脏再度逼停。

     针尖只是刚离开皮肤,顾远泽就浑身抽搐,像是被人掐住了气管一般,喉咙里只有嘶哑的抽气声。

    监测仪上的心电图瞬间乱成一片,尖锐的警报响彻病房。

     郁危明几乎是扑过去搂住那痉挛扭曲的身体。

     “顾远泽,顾远泽!别咬自己……” 新皇声音支离破碎,一遍一遍低声重复徒劳的安慰。

    撬开司令官紧抿的唇,把手指送过去给他咬:“没事的,马上就不疼了。

    呼吸,对,对,乖……你做得很好……” 顾远泽的身体在他怀里挺动、挣扎,痛苦辗转。

    冷汗湿透的黑发与散乱垂落的银发纠结在一起。

     郁危明紧紧抱着怀中人。

     犹记半年前,帝国军攻入联邦首都。

     没有人找到司令官的踪迹,最后属下汇报说,【顾远泽司令官大概已被联邦秘密处决。

    】 那时新皇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遗憾,但也不过就是一声叹息。

    毕竟那时的他虽曾肖想,但毕竟还不曾真正的碰触、拥有过顾远泽。

     可现在,昨天还在身侧安睡的人,现在却在他的怀抱里疼到瞳孔涣散、几近窒息。

     甚至那空洞的黑瞳,都缓缓浮现出一丝无助的、生理性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