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山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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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焉地听着,思考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终于回家还能受什么委屈,被裴意浓欺负了? 下一刻,他听到晏尔说,“我吃的时候突然发现,栗子是你眼睛的颜色。

    ” 糖炒栗子刚出锅,还是滚烫的,钟悬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烫伤的是手指,也可能是齿舌,他抓着热腾腾的纸包,在这一瞬间里丧失了语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没有任由空气沉默太久,钟悬很快问:“发生了什么?” 晏尔不解:“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想求我帮你?” 晏尔短暂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反问他:“如果我说是,你会帮我吗?” 第26章 钟悬问:“什么事?” “你真打算帮啊,不是说没空吗?”没等他回答,晏尔接着说,“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这段时间过得太无聊了,复健补课复健补课,补课是我自己要求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家里----尤其是裴意浓,都不同意我现在回去上学。

    搞不懂他们在担心什么,就算我突然打了鸡血发奋图强地念书也很难威胁到裴意浓吧?我也不可能刻苦到为了学业伤害身体,根本没有这种觉悟。

     “对了,今天晚上家里来了个人,是我以前的朋友,但他现在好像和裴意浓更熟一点……”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讲话没有重点,也不管钟悬想不想听,就着这个朋友的事发散出长篇大论,说对方想和裴意浓一起参加一个比赛,裴意浓兴致缺缺,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晏尔当时趴在沙发里休息,被抱枕和小狗埋了起来,小狗走掉的时候晏尔醒了,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们不聊了,晏尔掀开抱枕,起身想吓他们一跳,结果把气氛弄得更尴尬了。

     对方看到他的神色很奇怪,和晏尔预想中的不大一样,比惊讶要更生硬一点,虽然后面很快反应过来,和以前一样热情地叫他“耳朵”,问他为什么突然断联。

     晏尔拍了拍腿,谎称出了个车祸。

    对方说原来如此,可是表情却并不意外,像是预设了一个答案,早知道他会这样回答。

     晏尔不喜欢这个反应,所以后面裴意浓一改之前模棱两可的态度,直接拒绝对方的时候,他下意识看向晏尔,晏尔没有替他说话。

     钟悬问:“你觉得哪里不对?” “我不是觉得哪里不对,而是----”晏尔停顿了一下,把什么话咽了回去,只对钟悬说,“突然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

    ” 他不知道是自己心智渐长能分辨出所谓的酒肉朋友,还是这两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