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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到钢琴键边缘,那零碎的琴声有一下没一下被敲响。

     尧争的力气不大,但臂弯沉重。

    边羽的力气也并不小,只是敏感的腰部被他的手臂捆住,身体的力气就跟被抽空了似的。

     尧争是一个最优秀也最恶劣的赌徒,他在赌边羽身上有作为男人的脆弱的欲望。

     在这一刻之前,尧争深知,边羽是掌握他人欲望的人,能够像提着线的木偶师,轻易操纵他人的爱意、欲念。

    边羽时刻拥有这项傲人的能力。

     所以尧争要选择在边羽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破他的心防,攻入他的领地。

    因此,这个时机,尧争不会放过。

     大概没有人能令边羽露出现在的神情。

    不过尧争心中没有自己想象的,拥有极为得意的成就感。

     在恶劣的赌徒短暂获胜时,与之对应的,要付出价位同等的代价----中毒般的瘾。

     尧争被边羽推搡着移开了唇,他眼皮低垂,目光锁在边羽微红的脸上。

    在边羽的眸色中,尧争窥见他浮现出一丝得到喘息后的无奈与慵倦。

     有那么刹那瞬间,尧争觉得自己也并非完全的赢家。

    被他囚在怀中的边羽,手指上提着牵引他心火的丝线,并且是在他未知的时候拴住的。

     尧争后知后觉,他一头吃到肉以后,同时也被捕兽夹困住的野兽。

     边羽是以猎物姿态出现的一个陷阱。

     边羽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渐渐冷却:“可以放开了吗?” 尧争握住他的下巴,微使上了一点力,让他的脸靠近自己的。

    边羽的眼睛竟没有在怕他,虽然眼角带着泪花,却冷静地和他对视。

    显然已飞快重新为自己的心门筑起坚硬的壁垒,将尧争这头野兽隔绝门外。

     “呵……”尧争嘴角溢出一声浅笑,手指轻柔地擦过边羽脸庞。

    他的眼神在“吃”着这张脸。

    而他心中笃定,他早晚会“吃下”这个人。

     叮咚,叮咚。

     门铃乍响,玄关的通话器传来声音:“尧先生您好,我是酒店为您安排的私人司机,稍后将接您前往酒店二期。

    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暴雨中,一辆豪华的酒店私人接驳车行驶在树林小径上。

     车内,边羽低头查看手机消息。

     两个小时前,方白漾的那条消息他还没回复。

     方白漾:你还和那个尧争在一起? 新的消息。

     方白漾:不管怎样,你答应了我,明天开始的时间会留给我。

     方白漾:我明天找你。

     车后座开着一盏阅读灯,尧争翻看车内放着的关于这家酒店历史的书籍,只余光瞟了一眼边羽的手机屏幕:“他挺锲而不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