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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有辆四叔公专骑----小电瓶车。

    但边羽总不能骑着这个小电瓶七十几公里去乡下。

     次日,上午八点。

    边羽没买到去乡下的车票。

    车票太少量,一出来就被抢光了。

     他想着要不今天算了。

     这时,家楼下传来嘟嘟嘟的引擎声。

     召觅打电话来,跟边羽说:“我在你家楼下。

    ” 边羽下楼去。

     大门外,一辆黑色的摩托赛车横在路面上,召觅穿着黑色短外套,靠在车上,手上拿着一个头盔。

     边羽张大眼睛:“这个是……?” “找所里朋友借的。

    ”召觅走到他面前,将头盔戴到边羽头上。

     “去哪?”边羽任他给自己戴头盔,神色茫然。

     “你不是说给你爷爷奶奶扫墓吗?”召觅低头给他扣好头盔上的扣子,“这个速度快,还能上山。

    ” “哦……” 摩托赛车如黑色闪电一般疾驰在公路上。

     边羽坐在车后,抱着前面人的腰。

     召觅加快速度,大声说:“抱紧。

    ” 边羽唯有搂得更紧一点。

    不知不觉,头靠在了召觅的背上。

     风猎猎刮着他的脸。

     边羽望见周围的景象一幕幕往后移。

     一座竖着“第一中学”字体的学校留学在边羽视野里,边羽远远眺望着它。

     边羽在2013年的时候,从申海来陪病重的爷爷,同时逃避破碎的家庭。

    当年,在那所第一中学的共建班寄读了一学期。

     边羽不禁回忆起,在共建班那段短暂的青春记忆。

    记忆里,隐约有一抹红发少年的影子。

     听着飒飒风声,边羽想起来了。

     那年,召觅,去学校里找过他。

     他现在抱着的人,是他记忆里出现过的红色少年。

     摩托车驶入环形道,学校的影子渐渐被掩在山景后了。

    这时,召觅的声音掺杂着风吹过来:“再抱紧一点。

    ” 乡下,山上墓园。

     四周围满绿森森的树,清新的空气荡着静谧之意。

    除了偶尔有几声鸟叫,似乎没有别的声音。

     墓碑上刻有边羽的爷爷边卫民及奶奶吴锦秋的名字,名字上方印有两个人的合照----是50年代普遍的那种结婚照片。

     边羽和召觅把上供的物品逐一在墓碑前摆放好,这些供品是山下小商铺里买的。

     两个人在墓碑前默默站了一会儿。

     “你爸爸当年为什么不继承你爷爷的衣钵,当空军飞行员?”召觅问。

     “他想的。

    ”边羽顿了顿,说,“我四叔公年轻时被人栽赃坐牢,我爸在进部队前的政审,有了一块‘污点’。

    那个年代,制度很不透明,我爷爷如果想用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