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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打上出租车,到家门口后敲好半天门,四叔公开门后骂骂咧咧地将他带进家里。

     其他的片段相当朦胧,一概记不起。

     回想起来,他以往断片持续的时间一向长,第一分钟开始断片时还能行动,第三十分钟倒了,就根本不记得中间三十分钟发生过什么。

    以前好在都有人守着他,没让他出过事。

     门外,四叔公依然咧咧骂着。

    水淋声将他的声音模糊不少,可他声如洪钟,每个字都发得十分有力:“你不是跟我说眼睛又发炎了吗?怎么会只有眼药水没有药?你是不是又把药扔了?你那个眼睛要是不要了,干脆连眼药水也别滴了,直接让它瞎掉好了!” 边羽拧动水龙头,水流哗地变大,冲淋在他身上,终于让他什么其余声音都听不到。

     洗完澡,边羽穿好居家服,头发湿漉漉的出来,便听到庭院外的门“砰”的一声。

    四叔公一声不吭出门去了,也不跟边羽打声招呼,不知是去哪里。

     边羽到院子一手拿手机,一手握着吹风机吹头发。

    手机里,微信传来一条闻莘的消息。

     闻莘:你还好吗? 边羽:还好 边羽:我昨晚喝太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闻莘:不用客气 边羽:那个酒钱,我转你 闻莘:是我请你喝的 边羽:你已经请过我吃饭了 闻莘:下一次,你可以继续请我看电影,或者是别的 边羽有些云里雾里,他回忆到昨日和闻莘相处的时光,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是他记不起,那感觉从何而来,倒显得有些懵然。

     吹完头发,边羽忽然想起昨天在常叔那里买的摆轮,忙到二楼找到昨晚穿的外套,在外套的口袋里找到装摆轮的塑封。

     他将满是酒味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随后到工作台前继续维修手表的工作。

    维修手表的工作到后面实在是很细了,他只得戴上一个具备放大功能的黑框眼镜。

     这一修,不知过去几个小时,边羽再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钟表走得飞一样快。

    他摘下眼镜揉眼睛,这个时候,庭院外的门打开。

     “小召,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四叔公喘着气,好像在扛什么东西。

     边羽扭头看去,只见四叔公左右手各拎着一大个尼龙袋,袋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的。

    而在他身后走进来的召觅也各拎了两个相同大小的尼龙袋。

     边羽忙起身帮四叔公接了一袋进来:“这是什么啊,那么重?” “一批旧货,人家店里撤下来的木艺品,我想着给改一改,出出去。

    ”四叔公心情明显比上午好了很多,火气不知在路上哪个时候消散干净了,笑得露出两排牙,“路上拿不动,幸好遇到小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