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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捆人的白布和粗绳,似是怕控制不住局面。

     明徽觉得她多少是想多了,自己现在完全营养不良,几乎算骨瘦如柴了好不好,别说用绳子绑了,随便来个粗壮的婆子都能一巴掌把他披晕过去。

     好吧,话说他现在这算什么心态,好死不如赖活着?索性没脸了,就不怕不要脸了! 蓝氏一见来人和身后那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刚才还算冷淡的脸色忽的染上暗色,一双本就刻薄的双眉紧皱,瞬间站起身恼恨的厉声道,“好个不要脸的下贱货色,倒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些龌龊事,你不要脸皮了,我今日便成全了你!” 接下来发生的事根本不用明徽反应,那被塞了一箱的亵衣裤袜,还有杂七杂八的春宫书籍和浓词艳曲被嫌恶的丢到他脚下。

     也不知道是骨子里还存了几分乐观心态,明徽还挤出点时间感叹,这年代要是有DNA检测该多好,他明明在那间偏僻小院里住了一年也没发现这些东西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徽在心头默默叹气,身体却比大脑反应的快,他缓慢跪下,因刚下了雨,地面有些坑洼积存了些雨水,明徽在低头中隐约看到自己那张脸。

     即使是百般磋磨,消瘦的脸庞依旧呈现海棠花般的清秀俊毅,却是阴柔过了头,偏一双眼睛里含着千万火焰。

     “太太为何如此恨我?” 明徽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在天空一声惊雷后猛然抬头,带着倔强与不忿,他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目光直直的瞪了过去,“今日若是死了,也别让明徽做个屈死鬼,太太,从始至终我何曾对你有过一丝不恭不敬。

    ” 蓝氏听的脸色煞白,似是被气的,又像在震惊这个怯懦卑微的庶子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做了这般下贱事还敢忤逆顶嘴……徐妈妈,你过去给我狠狠掌他的嘴。

    ”长年累月无法宣泄的恼恨激的蓝氏扯动嘴角,发出阵阵冷笑。

    不过她还是高贵冷淡的坐在梨花雕纹的紫檀木椅上,轻轻端起一个温热的茶盏吹着气。

     徐妈妈自是听话且行动力强的,她轻轻扶身后,低头弯腰径直走下阶梯,来到明徽面前轻声说道,“少爷,得罪了……” 明徽嘴角依旧含笑,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衣着暗紫色锈金纹的恭敬妇人,忽的小声说道,“徐妈妈,那些东西,是你命人放在我院里的吧。

    ” 徐妈妈起先还愣了一愣,平和老迈的面孔上还存留着的怜悯神色转瞬即逝,下一秒扬起手便狠狠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明徽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再加上头脑本就恍惚,被这么一巴掌打下来竟觉得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