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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势,没胆跟明徽那位生父叫板,暗自吃下这哑巴亏。

     只是他刚要离开,旁边的明徽却忽的狠狠把脑袋嗑在石板地上。

    只听嘭的一声后,衣着单薄的男孩不再像刚才唯唯诺诺的窝囊怯懦,声音里像压抑的百般痛苦挣扎的说道,“那明徽从今往后,也没您这位父亲了!” “哼……” 虞传矩扯着嘴角呵呵冷笑两声后扶手而去,走到蓝氏身旁时才想起正事。

    他也不急不缓,和旁边一个婆子低声说了两句后,不久便有一众小厮带着内宅里惩罚下人的长凳和木棍。

     “如此不恭不敬,还做出如此丑事,今日便是打死你也不算过,以免污了整个虞府的门楣!” 虞传矩偷眼悄默声的打量蓝氏,看到这刚才还如阎王般凶狠的嫡妻也露出了些许满意,终于安下一颗心,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她旁边的紫檀木椅上。

     “今儿也让他死的不冤枉,徐妈妈,把那几个丫鬟叫出来指认一番,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蓝氏目光里依旧带着愤愤之意,不过看着老爷今天终于肯狠下心来处置了这惹眼的东西,顿时也生出几分夫妻之间的情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院里便多出几个衣着同样的丫头,都是些眼熟面孔,平日里伺候在小姐少爷们身边的二三等使唤下人。

    当然,为首的那一个确是鹿凝,虞府嫡长子明靖的头等丫鬟。

     只看她眼角含着泪,身形似在颤抖,噗通一声便跪在蓝氏和虞传矩面前,“给……给老爷夫人请安……” 虞传矩见来人竟是明靖身边的使唤丫头,心头顿时警铃大响,一股难言的寒意油然而生,激的他手脚冰凉,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鹿凝还算机灵,在蓝氏一个神色的暗示下,她顿时掩面大哭,一张温柔而娇丽的面孔上满是不安和焦急,“老爷……那日不过是和姐妹们去逛灯市,那知竟遇上明徽少爷和那曾来过家里的段郎君举止亲昵,两人……两人还一块去那可以休憩的宣津阁,过了一夜才回府……” 虽一早便从徐妈妈那听了个大概,虞传矩还是气的几乎浑身颤抖,他不肯在下人面前漏了些许情绪,只得拿起一杯散着浓浓茶香的杯盏吹着气。

     鹿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忽哽咽着指向另外一众小丫鬟们尖声道,“老爷,太太,我知我一人之口难以服众,可……可她们都是看到的。

    还有门房的小厮看守们都知道,明徽少爷是一大早回来的呀。

    ” 蓝氏早知内情,气也气过了,只冷眼看着虞传矩,“京城里虽也有那一二纨绔子弟好男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段家不说是大族,多年来在太医院老实勤恳,也算积善人家。

    可……那段泓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