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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段泓亦借口给明徽上药,把小厮遣散后关门落锁,满脸笑容的滚到床上搂住明徽,贼兮兮的说道,“这些天长途跋涉的你也累了,我便不闹你,等歇够了再说!” 一旁的明徽思绪还在往外飘,迷迷糊糊的问道,“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母亲在归去前把我送到虞家,是否也是如此……” 段泓亦心想大概明徽是见了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心里生了难过之意。

    不过确实,蓁姐儿和衍哥儿的未来,他是打出生起便谋划布置的,父母疼爱儿女是天性也是责任。

     他刚想说些什么,那知明徽突然回过神来,嘴角忽又露出一对梨涡,“刚才你和衍哥儿去玩耍时,苗夫人跟我说了好些话。

    ” 段泓亦挑眉,抬手轻轻抚摸上明徽干净苍白的脸庞,颇有些心疼之意。

     “苗夫人约是怕我多想,跟我说是你们年轻时候的事。

    她本来要许给荆州城里一邵氏的年轻举子,那知婚事聊的正好,被你突然截了糊。

    你那会儿以在外闯出些名堂,给的彩礼足足堆了十多箱在苗府的正堂院子里。

    ” 想起曾经干的荒唐事,段泓亦不经失笑。

     “苗夫人说她还有个中了二榜进士的嫡亲哥哥,现在朝中任正五品的文渊阁学士。

    你当初……”明徽懒懒的靠在床沿上,心里有些好笑的盯着段泓亦,看这老流氓年轻时候是不是也有茫然若失的时候。

     “停……”段泓亦一想起这事便觉得头疼,怕明徽继续说下去,赶紧凑前去捂他的嘴。

     “都十多年以前的事了,休要再提!” “你心虚什么,听我继续讲!”见段泓亦软的不行要来硬的,明徽努力去板对方的大手,说道,“苗夫人可有意思了,讲了大半天后来那举子是如何的贪花好色不上进,只大手大脚花着女方的嫁妆,十多年里小妾纳了五房,进士却怎么也考不上。

    ” “我呢,嫁给老爷时还觉得不悦,见他根本不喜欢我,也偷偷难过了好些日子。

    可后来看着我那几房堂姐,庶妹家里闹腾的腌臜事,又怅然了。

    段家千不好万不好,单老爷知道上进。

    给家里老小挣下花也花不完的银两,也从不往府里买进妾室通房来说。

    我以比这世上大半女子过得快活舒适。

    ” 苗夫人手中轻握一把镶珍珠的绯色团扇,眼神柔和端庄,语气却认真担忧,“我不知道你年纪轻轻在愁着什么,不过人啊,可千万别难为自己。

    活着有千般乐趣,定要找一条最畅快的道路不是。

    ” “噗……”想起苗夫人说的那番话,明徽浅笑着去挤兑段泓亦,“你夫人怕是早惦记着给你娶二房了,今儿看我合适,只恨不得嘱咐我要跟你好好的,往后便能安心过日子了。

    ” 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