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是受够了折磨才跳的湖,那么,现在拥有这具身体掌控权的自己,又能忍到什么时候。

     虞明徽忍着身上湿腻酸麻的不适,一路晃晃悠悠着从虞府侧门回到自己卧房,当晚便发起低烧。

     他在这个地方活的在不尽人意,多少还算是个正头的主子,等下人们察觉到出虞明徽三餐未动时,低烧已经转化为了半昏迷状的高烧。

     蓝荣秀听丫鬟匆匆忙忙的前来汇报,本想随便打发个大夫过去开副药便算了,这庶长子从湖里捞上来都没死绝,大抵是命硬的狠。

    可赶巧亲儿子虞明靖正好在一旁喝茶说事,乍一听此事,看向母亲的目光里便带了几分不解和责怪。

     “母亲,一直给我看病的许太医是极好的。

    听说他这两天正好闲在家中无事,干嘛不请他来给大哥看看。

    ” “……” 蓝荣秀恨恨的瞪过去,刚想开口说教两句,这庶长子也配。

    虞明靖已经有些不快的站起,俯首说道,“我和大哥都是母亲的孩子,如若大哥用不上许太医,以后儿子也不用了。

    ” “混账东西,有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蓝荣秀气极了,随手把桌上一套虞家老夫人新送来的薄胎官窑粉瓷茶具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泼在儿子身上,又不经心疼起来。

     “靖儿……”蓝荣秀抬头间皱眉,看向身前乖巧懂事的儿子还是那副不容拒绝的决绝模样,心中千百般不忿,扬了扬手,还是让身边的翠芙去请了南橫巷的许太医来。

     许太医是虞家与蓝家用习惯了的老人,蓝玉在第二天去给老太爷收拾房间时,正好看到对方在请平安脉,于是随口便问了一句虞府的近况。

     这么一打听,自然就知道了虞明徽的病情,当下心里便跟针扎似的难受。

    犹豫半天,拿了大把银子便去御景斋买了根青玉雕莲花纹的黑檀狼毫笔,借故送礼物去了趟虞明靖的小院。

     表兄弟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通天南海北的胡扯后,虞明靖看蓝玉越来越心不在焉的发愁模样,拿起手中的《中庸》,口气淡淡的说道,“大哥的病想来是快好了,表哥要不要去看看?” 蓝玉起先还扭捏着不好开口,听到虞明靖这句话后,一张俊毅非凡的脸上露出几分怅然,笑着起身告辞后,加快脚步跑着便去了虞明徽的朱律居。

     “……” 虞明靖放下手中的书本,望着一向稳重踏实的表哥欢喜异常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疑惑,自己那看谁都冷漠疏离的大哥,什么时候和蓝玉这么亲近了。

     而那头的蓝玉借口怕人多打扰虞明徽休息,把众奴仆关在门外后,悄默声的走到床头。

    他看着那张漂亮精致的俊秀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