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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嘴巴扇上去,或者两人最好对打一次,都清醒了才好。

     “这你就别担心了,听回来送信的冯头说兄长一路上安好,六叔母又是兄长嫡亲的姨妈,他以后的日子都会好的。

    ”至少要比在京城虞家好上大半。

    虞明靖已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蓝玉就这么呆愣在原地也不是办法。

     他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忘了吧,以后他于你不过是个八杆子打不到的远方亲戚。

    你多念他一分,便是对不住你马上拜堂成婚的妻子。

    既已经辜负了一个,以后还是想开些容易。

    ” 这些话说给蓝玉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不过白鹿书院一个月的光景,回来时家里却天翻地覆,纵他冷静沉稳,也狠狠在父亲屋里摔了一套上贡的琉璃茶具。

     “我知道父亲也算仁至义尽……” 一个毫无血亲的孩子在家里养了六年有余,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过是怕名声不好听,只担了庶长子的身份被嫡母百般刁难刻薄。

    虞明靖背对着父亲握紧双拳,心里突突跳着,却实在不知如何抚平现在的情绪。

     他不能对父亲不敬,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指责母亲无理取闹。

    他是围观者,是否也算是加害者…… 虞明靖不像蓝玉似优柔寡断,割舍不下情感却也豁不出去。

    他冷静理智的过了头,继而几天里只把自己关在书房,练了厚厚一沓的狂草后,他于第四天的黄昏时刻,把那天所有去过母亲院子的下人聚在一起问话。

     了解了大概始末,他只冷冷的看着,神色复杂的一一扫过。

     这厢京城一片狼藉,远在眉阳县的明徽却跟脱了缰的野马般过上了肆意快活的日子。

     话说来到这封建大王朝这么久,被束缚着不见天日,还天天要看人脸色过活。

    曾经没心没肺的伪纨绔子弟也非常憋屈不是,这下到了姨妈掌权之下,虽不够富贵通天,也足够欢乐。

     因明徽身体还未大好,所以在段泓亦的计划里,该玩玩,该吃吃,先白胖起来再打算也不晚。

     奈何撒开了欢的明徽跟京城里那个小可怜庶长子是一点也不沾边,大早晨刚起,便带上六岁大的堂弟去湖边钓鱼,旁边一左一右还坐着两个三四岁的小堂妹,听他咿咿呀呀的胡侃,直逗的小姑娘们直笑。

     嗯……眼看着自己过两天也要离开眉阳县去忙生意上的事,段泓亦急忙过去抓明徽的后脖领子,把人拽到一边嘱咐道,“别玩疯了,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 “唔。

    ”明徽跟牛皮糖般抱上段泓亦健壮的肩背,眨巴着大眼睛表示明白。

     “我给你找了个先生,后天起便去读书!起码先过了院试当个秀才,以后行事才方便。

    ”段泓亦其实是顶喜欢明徽的,也愿意迁就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