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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你听得懂汉话吗?”明徽被捆住了手腕,只能用肩膀撞了撞身后的少年。

     长久的沉默后,明徽干脆闭上眼睛安心的躺靠在延布怀中。

    游牧民族的孩子驰马技术就是平稳,竟然颠簸的也不算厉害,明徽被绑了一夜,也昏沉了一夜,直到远山处天光微微透出橙光色的光亮,延布突然拉紧马缰,吁----的一声,明徽这下到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往前栽倒。

     延布顺势抱在明徽腰侧,将人又往怀里揽了几分。

     就这么反复折腾,明徽脑袋顶处一松,发冠耸动,发钗坠落在草地上,长发顿时散开披在肩上。

    在抬头去看延布,这半大小子还是一脸坚毅桀骜,目光凶狠。

     很显然这人就没想着伤害自己,充其量为了气一气蓝玉罢了。

    明徽到无所谓起来,任其随意摆布。

     浓黑夜色过后,太阳升起前的草原被暖色的光亮染的瑰丽辽阔,只是一阵冷风吹过,明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整个人又往延布怀里钻了钻。

     “……”延布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翻身下马时也将明徽拎了下来。

     草原的春天凌晨和冬天温度无异,明徽被绑住双手,冻得直打哆嗦,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道,“我们汉人体格差的很,你要不想我有个好歹,快给我件衣服穿啊。

    ” 哪成想延布还真听懂了,径直把自己的毛皮外氅脱下扔在明徽身上。

     等好不容易暖和过来,明徽终有精力好好审视一番“绑匪”。

    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一番,他心道这孩子基因可真好啊,年龄不大,脸还瞧着稚嫩,但已经快比自己高了一头半。

     “你听的懂汉话啊!”明徽看似埋怨的嘟囔道。

     延布目光依旧坚定的往远处看,还是不理人。

     明徽叹息一声,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延布。

     其实也不是说这个小朋友有多俊美无比,他是有些怀念回不去的曾经啊。

     延布的五官因为混血而过于精致立体,再加上那双灰绿色的眸子,竟然有种很强烈的现代观感。

    游牧民族随性而为,头发也绑的乱七八糟,更添了几分率真天然。

     明徽都忍不住想问一句,老乡否? 可惜老天爷残忍的很,就是要他怀着一颗孤独又异类的心自始至终。

     许久以后,明徽再次开口,“小朋友啊,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延布愣神间终于反应过来,快速从腰间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明徽脖颈处,从嘴角蹦出一句发音不大准确的----杀了你。

     “……” 明徽一阵无语。

    腹诽你小子真想动手就不至于拖这么久了,干脆把脖子又送上前几分,狠赌了一把,“行,那你动手吧。

    ” 这下轮到延布无语,随即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