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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是场梦吧……赵晖将脸埋在明徽尚有余温的脖颈处,眼角有泪滚下,他难忍的哽咽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他仅剩下唯一的血亲,他的兄长,他半是爱,半是恨。

    为什么他要背德的逼迫乱伦,为什么他要明徽有情欲的爱他。

    为什么自己马上要登上万人之巅,好似什么都掌握在手心中,身边却连一个真心亲近的人都没有。

     永远在猜忌,永远在提防。

    数不清的阴谋算计,看不尽的世故人心…… “兄长……”赵晖头疼欲裂,又觉得周身在旋转般支离破碎。

     再望向怀中人,不知何时生起的火焰出现在衣摆处,只是眨眼间,大火已飞速将人团团包围,发出劈啪作响的燃烧声。

     随即火势倾覆,将人彻底烧了个干净。

     屋外大风吹过,除确一片白茫茫的干净,什么也不在剩下。

     “不要……”赵晖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猛然从桌上惊醒,望着眼前一尘未变的桌椅摆设,长久的陷在梦境中反应不过来。

     明徽……明徽…… 赵晖心慌意乱的站起身来往书房外走去,心里那阵深刻的沉痛依旧,他不住流下泪来,嘴里不住呢喃着明徽的名字。

     是梦境吗? 真的是梦境吗…… 蓬勃的情欲和无法与他人言说的恶意被无限放大,他的爱与恨在梦中扭曲成一片荆棘丛,任谁都会受到伤害。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 普慧大师坐在屋檐下念着经文,见赵晖踉跄着走到自己身边,忙起身笑着说道,“殿下放心,记挂之人一切安好。

    ” 赵晖僵楞在原地,瞬间便清醒而来,目光流转间从方才的怅然若失立马转换成不可琢磨的猜忌提防,以及永远不会停歇的谋算。

     普慧师父垂眸轻叹一声,转动着手中佛珠,“老僧此次前来,是想要向殿下求一人的生死。

    ” 赵晖不经蹙起眉心,抬手冷漠的抹去脸颊上还残存的泪珠,对普慧师父说话时语气依旧平和,目光却锐利肃杀,“福王和世子必留不得性命。

    但我知道燕斐青一直受您的庇护,十五年前您在京郊庄户里救下他,并送去燕将军府下效力……也罢,这些年恩怨相抵,他助我良多,几次以命相搏。

    如此这世间便没有燕斐青这个人……师父不如再赐他一个名字,将他送去北镇抚司效力。

    ” 普慧师父神色自若,似是对于赵晖能说出这些话极为欣慰,便道,“他本姓周,斐字太重,他担不起,就还是叫回周青吧。

    ” 作者有话说: